花大娘继续道:“一拜,天地为鉴,永以为好。”虽说是大龄的礼节,可祝词也当用大魏的祝词。
这稀奇的祝词,宾客们激动地抚掌叫好。
“别怕,有我。”
花九低声安抚,隔着喜扇,她看不清霍桐儿模样,只知上了妆后的她,朱唇红艳,莫名地惹人心动。
“我知道,有你。”霍桐儿小声答应,语气里都是笑意。
两人虔诚一拜。
“二拜,日月为证,白首不离。”花大娘再唱。
两人再拜。
“三拜,年年岁岁,四季静好。”
两人同时一拜,嘴角扬笑,自今日起,她们是人人皆知的妻妻了。
“送入洞房——”
花大娘说罢,示意两人往逍遥居大门去——两顶花轿已准备好,只须载着两人去往住所。
“可这里……”
“有大娘在呢!保管吃好,玩好!”
花大娘催促着,将两人送上了花轿。看着花轿渐行渐远,花大娘仿佛嫁的是自己的闺女,嚷着道:“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喵!
玳瑁瞧见珍珠那几只狗都被按住了,还想着悄悄地蹭上花轿,跟着过去,哪知才跑到一半,便被隼儿凌空俯冲,直接抓在了爪子里。
今晚可是那两人的良辰美景,花大娘可是吩咐过的,可不许任何小家伙跑去闹腾。
玳瑁耷拉下耳朵。
“玳瑁,玳瑁,下来吃鱼。”听到花大娘的召唤,耷拉的耳朵再次竖起,既然不能溜过去,那只能大吃特吃了。
这边两顶花轿来到了家园外,两人下了花轿。花九给了几人赏钱后,便牵着霍桐儿的手,一起踏入了家门。
“关门。”
走了两步后,霍桐儿提醒花九。
花九心知肚明,今晚确实不想有任何人打扰,当下把大门锁好,顺手便将霍桐儿手中的喜扇抽出。
霍桐儿大惊,急道:“还没到洞房,怎的就拿了,不吉利!喂!”话还没说完,便被花九给抱了起来。
扇子落地,大红花也被花九方才一并扯落在地。
霍桐儿对上了花九灼灼的眸子,含羞道:“合卺酒……也没喝呢。”
“先喝妙娘的。”花九的声音沉了几分,数月不见,说不想都是假话。不等霍桐儿反应,她已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唇。
霍桐儿本该勾住她的颈子,回应她的热烈,可仓促之间,竟是不小心将她的乌纱帽给撞落在地。
“乌纱!”
“不管!”
花九一路拥吻,哪容她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最后,她抱着她跌跌撞撞倒在床上时,花九松了口,看着她微肿的唇,迷恋地颂道:“你身上这一壶,只能我独饮。”
小呆子今晚可一点都不呆。
就像一只饿了多时的小野兽,只想把霍桐儿“撕”个粉碎。
霍桐儿心跳狂乱,主动勾住她的颈子,附耳酥声道:“任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心上人的情话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战鼓,足以让人为之张狂,为之冲锋陷阵。
雪花在外悄悄落着,覆上檐下的大红灯笼,化成温润的水珠,沿着灯笼的竹架缓缓而落,滴在石板上,打出一朵又一朵激烈的水花。
若干年后,大陵《海龙集志》中有这么一段记载,关于一位生意遍布大陵的霍老板,也关于一位任期十年造福百姓的青天县令。
永以为好。
女子与女子,幸福如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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