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上一次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大约是他还在上幼儿园,两个父亲出去过二人世界的时候。
那时纳撒尼尔是个含量百分百的熊孩子,因为双亲外出,不陪他睡觉而大哭大闹。
啧,顺带想起来因为我不愿意哄他睡觉,而添油加醋打小报告的事。
拳头硬了。
不过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我好像一个不注意,当年的臭小鬼已经长这么大了。
成长到睡在我身侧,已经有了让人无法忽视存在感的地步。
以前他睡在我床上,跟小狗窝在床边一样,是一团散发着热量的小东西,需要我半夜醒来确定他还在不在。
现在的话,他成长为一个,喷洒在我颈侧的呼吸能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称不上是男人但也快了的家伙。
我侧过头,用目光描摹着纳撒尼尔的五官。
仔细一看,这小子长得很可以嘛,但对于omega来讲,轮廓太硬朗了些,不属于ABO社会中对于omega的审美取向。
当我盯完他的嘴唇,脑海里漫无目的想着要叮嘱他多喝点水时,发现枕边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如我一般注视着对方。
“看,看着我干嘛...”他的眼神让我有些紧张。
可以说是在审视我,或者说像是一只豹子在打量几步外的母鹿值不值得捕捉。
我僵在床上。
纳撒尼尔噗呲一声笑了,“你是被我吓到了吗?怎么那么像应激的仓鼠。”他念小学的时候闹着要养仓鼠,买了还不好好养,经常故意去吓它们。
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被吓到就会一动不动,有几只就这样被他吓死了。
一想到这,面前的摸不着底帅哥瞬间变成讨人厌的恶魔崽子。
“看我做什么,睡你的觉去。”我想把手抽出来,没抽动。
恶魔崽子不仅不松手,还凑得更近,“就这样睡吧,不然我害怕。”
你害怕?握着手睡还是我害怕呢。
我正要据理力争,但想了想,还是随他去吧,毕竟从他出生我就开始领教,什么叫不达目的不罢休。
在睡着前,我带着些恶意的畅想,未来什么样的alpha会跟纳撒尼尔在一起,可以好好的治一下他那个破性格。
迷迷糊糊中,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我身上磨蹭。
懒得去看了,就当是小狗吧。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可不只是纳撒尼尔一个,让我们为主角默哀,主角老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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