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前锋营的第一波已经冲了上来,他们一身西方骠骑兵的打扮。腰挎马剑,手握手枪。看起来还蛮像回事的。
可惜手枪射程短,精度差呐,齐鄂命令全营无命令不得射击,待清军突进到据共和军五十米距离,他下令全营攒射,第七营和第八营第一轮射击时,清军马队已经冲到了距离共和军三十米以内,马匹的呼吸好似可以喷到他们脸上。
第七营第八营开枪了,如此近的距离,将最前面的清兵统统打下马来,战马受了惊,又被蒙住了眼睛,乱窜起来,扰乱了敌军的队列。
他们打出了第二轮攒射,齐鄂命令鼓手,打出“自由射击”的命令。
枪声像炒豆一般响了起来。
虽然清兵前锋营遭受了很大杀伤,但前装枪的射击速度还是太慢,战马终于冲到了共和军的刺刀上。
第七营很多人都被撞倒了,但更多的人与清军展开了搏斗。骑兵居高临下,共和军的士兵们用刺刀反击着。
齐鄂已经扔掉了自己的佩刀,而是手握一杆长枪,抵挡着一名清军骑兵的攻击。那名清军骑术极好,像操纵自己身体一样控着马,踢、踏、顶、刺,齐鄂完全无机可趁。突然一声枪响,那名清兵栽下马来,陆达把自己的卫队派上来了。
这时候,楚剑功派来第十二,十三营作为预备队,稳住了阵脚,陆达手边控制的12门山地榴也放列完毕。共和军在东翼,摆出了一个“w”形的防御阵型。
这时,与前锋营协同进攻的清军正蓝旗也顶了上来。他们列成横队,与共和军对射。开始还煞有介事,但共和军方面的48门长管加农炮陆续放列完毕,开始射击之后,正蓝旗就迅速转进了。
与此同时,西门方向的战斗也同样激烈。西门的三个营两千名共和军,本来做牵制攻击,谁知肃顺带领正白旗两个旗队,在大势已去后,选择西门突围。
神机军剩下的十二门山地榴全数被推到城墙上,轰击着城外的土地。西门方向负责指挥的翟晓琳只能将第九,第十,第十一三个营退到一千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肃顺带着他的正白旗两个旗队鱼贯而出,排出了两个平行的纵队,总计宽140人,共16行。
在正白旗坚定地踏着鼓声前进时,共和军各方阵悄然地等待着。
共和军进行了一些骚扰性的射击,在穿白色军服的正白旗军纵队中引起一些混乱,但训练良好的神机军又重新整队,继续前进,在离共和军180米的时候,神机军就迫不及待地发射了第一次排枪,其效果的不尽人意可以想象。
神机军重新装弹的时刻,翟晓琳意外地被火炮的流弹击伤手臂,在接受了简单包扎后,他重新上马指挥。这对共和军的士气是个极大的鼓舞。第一次排枪后,神机军继续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向共和军前进,而共和军却丝毫不为所动,像墙壁一样屹立着。
神机军继续向前推进,每前进十二三米就向共和军发射一次排枪,而共和军始终没有任何反击。因为翟晓琳在会战开始时,已经明确地训示下面的各级指挥官——“必须等到神机军进入50米之内,才可以命令射击,违者军法处置!”此时神机军以2个近乎平行的纵队,一路喊杀着冲向共和军,其中1个纵队攻向共和军的左翼,另一个则趋向右翼。
此时的共和军仍旧顽强地站立着,既不后退也不射击。甚至当神机军进入70米的距离时,他们仍保持着惊人的忍耐力,此时三个营部队此时已有近七分之一的人被击倒,但是他们还是屹立不动。
这时候,神机军的山地榴也推出了城,开始向着共和军的阵地推进。
就在这时,一枚实心炮弹打在翟晓琳附近,炮弹的碎片瞬间削断了翟晓琳的双腿,他的上半截身体一下子掉在地上。
翟晓琳坐在地上,用佩剑杵着地,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鲜血从他的大腿断处喷泉一样的涌出。
“陈万里,接替指挥,前进。”
当神机军在50米的距离上发射了又一次的排枪后,第九营游击陈万里马上命令共和军开始向前移动。
而此时的神机军正在重新装弹。在到了40米距离时,陈万里突然抽出佩刀,向下一挥,尖锐的哨声随之此起彼伏。
全线共和军突然发射了他们的第一次排枪,如同震耳欲聋的炮响。肃顺当时的反应就是——“这是我前所未见的敌军,原来排枪会战是这个样子,发匪那种小打小闹……”
在威力巨大的步枪的齐射下,成片的正白旗旗丁中弹倒地。第九营和第十营执行良好的交火程序,依次装弹射击,而第十一营则按自己的节奏四连轮射。
当清兵还没来得及从第一次所受打击的惊恐中恢复过来时,再次遭到猛烈齐射。
一分钟内,共和军连续实施了3轮排枪齐射,打出了近六千发子弹。就是这1分钟彻底决定了这次会战的命运。神机军在第一次排枪中被击倒了600人,后2次中又被击倒了400-500人。神机军战线开始崩溃,陷入了空前的混乱。当冲锋号吹响时,共和军步兵开始上刺刀发起冲击,慌乱的正白旗旗丁完全丧失了斗志,在城外上四处溃逃。
就在共和军获了全面胜利之时,翟晓琳却昏厥了过去。手下招呼军医急救,翟晓琳惊醒过来,说:“不需要了,我死定了。”陈万里在一旁布置追击任务,翟晓琳听到了,问:“追谁啊?”
“有个大官,骑着马跑了,肯定是大鱼,护兵都是骑兵。”陈万里回答着,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翟晓琳已经流血过多而死。
此次黄梅会战中,共和军伤亡830人,神机军的伤亡人数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据估计至少在2500人以上,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被西门共和军1分钟的排枪打倒,这次排枪射击,可与亚伯拉罕平原会战相比,不过步枪射速更快。
肃顺在亲兵护卫下成功逃出生天,他收拢三旗残兵,退守河南。江忠源的楚勇不被共和军重视,也得以收拢溃兵,退到九江。
楚剑功忙于巩固新占湖南湖北两省,没有追击。
大家可以参照这个视频
<a href="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u0mtg4mdg=.html" target="_blank">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u0mtg4mdg=.html</a>
21江宁
太平军8月20日攻克芜湖,突破东西梁山,太平军出现在江宁城下。21日,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等晓将督军旋即攻取太平府,驻营休息。
就在黄梅会战的同一天,陆师沿芜宁大道疾进,占领江宁南面门户江宁镇。水师在北岸登陆,进据江浦县境重要港口石碳镇。
次日清晨,李开芳为前敌指挥,率陆师先锋军,经板桥转至殷响、叶树一线,在江宁南郊窑湾击溃脚夫组成的团练,进抵聚宝门外。太平军进军江宁的战略口的终于实现了!
江宁是清朝在江南南的政治、军事统治中心,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襟三江而带五湖,包东吴而连北越。运河与长江这两条纵横穿中国腹地的水上交通动脉,在江宁东面的镇江、扬州交汇,清朝赖以生存的财赋、槽粮大半取给东南诸省,而经由运河北调,清朝在江宁驻扎着八旗、绿营,其兵力仅次于京师,可见对江宁防务之重视。况且江宁是历史上有名的古都,还是明朝陪都,曾经是南明抗清的政治基地之一,对汉族人民的反清意识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清朝历代皇帝总是十分关注和强化江宁的统治。
江宁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坚城。“东有钟阜之高,西有长江之险,南连峻门,北枕后湖”,是虎踞龙蟠、城高池深的坚固要塞。从城外地形看,滔滔长江自城西而北,直泻东下。北岸“江浦、浦口为近处椅角”,下游的“扬郡、镇江为远处倚角”。上游近城江防,“则大胜、牧龙、铜井诸处,,……均可两岸控扼”。城北滨江,“观音门至下关一带,崇111障其内,沙洲蔽其外,草鞋峡天生设伏之所。”而下关至浦门,“为近城内户”,沟通了长江两岸交通线。
控制长江天险实在是争夺江宁城的战役关键。不过要想在这100余里江上布防,没有一支人数众多的水师、相当数量的师船是难以成就的。清军的水师主力在鸦片战争中全军覆没,江南提督陈化成战死,可谓兵孤将寡。现任江南提督福珠洪阿,不过赶鸭子上架,一个满人,哪里知道水战。
江宁城的规模远远超过武昌,全城周长96里,约为武昌的3倍,垛仁1万余个,则为武昌7倍。城门13座。南面有四门,自东而西为正阳门、通济门、聚宝门、水西门。聚宝门滨临秦淮河,南枕雨花台,是南城的突出部位,扼太平军陆师兵锋。雨花台是城外制高点,可以设防驻兵,拱卫南城。西面滨临秦淮河,有3座城门,自南而北是汉西门(石城门夕、清凉门、定淮门。清凉门内有清凉山,是城西制高点,可以设炮布防,控扼西线。定淮门“枕古石头
城,道光二十二年(}}4塞。”东面有2座城门:朝阳门与太平门,门外有钟山,气势雄伟,起伏崇隆,俯瞰东城,历来为兵家所争。北面有四座城门,自西而东为仪凤门、钟阜门、金川门、神策门。仪凤门“外濒江浒,省垣要津也”,近城有狮子山,雄踞江岸,是北线水陆险要。钟阜门“踞庐龙山冈”,与仪凤门声势相倚。金川门外有幕府山、神策门外有大壮观山,均是山丘起伏,易于设防,拱卫北城。神策门与太平门之间是玄武沏〔后湖),沿湖亦砌有城垣,不易受到攻击。
既然长江天险无力据守,那么江宁城防任务就异常吃重。由于城周广阔,垛口特多,守垣兵力数量颇大,仅“按垛派兵”,就非万余不可。
清军在江宁筹防迄已三月。总督牛鉴主持城防时,在城上安设炮位270余门,“城内绿营兵丁除调赴他处防堵外,仅剩兵数百名”,江南提督福珠洪阿只带兵200名,续调兵700人正在途次,不过1300人。“旗营甲兵、闲散三千九百余名”,两项合计正规军5200余人。当时,江宁将军德珠布督旗兵1000名,福珠洪阿及总兵带兵1000名,共3000人,“驻扎城外,互为椅角之势。这样,兵力十分单薄的清军分为两部,主力3000人于雨花台布防,在城外堵截太平军,城内兵力只剩下2000余人,显然无法守城。
8月24日凌晨,李开芳派遣一支太平军进至聚宝门外街区,与米商雇募的宵行练勇发生战斗,一举击溃了练勇。太平军在昏暗的夜色中摸进南城外街区,约二三百人。练勇“苦无兵器,以扁担、叉杨代之”,双方发生冲突。练勇依恃人多、地形较熟,坚持在街区巷战;太平军武器锐利,适于夜战,以少击众,形成相持战局。雨花台附近、秦淮河南岸,太平军“以灯笼系驴颈间,往来树林间”,城上清军疑为太平军的伏兵,心怀畏俱。
正在相持之际,练勇向城上清军告急,“请掷鸟枪火药”,以及利刃数百柄,增援兵勇数百人。牛鉴、德珠布皆在聚宝门上指挥,互相发生分歧。“总督欲如所请,满兵亦跃跃欲试。”“恐有诈,力阻不行。”加上太平军战术诡诈,牛鉴“益不敢信瞥行人语”,拒绝供应武器和遣军出击,而且还下令开炮轰击,太平军皆有军事经验,“俯首伏地”,没有伤亡。练勇初经战阵,成了炮灰,竟被“轰毙五百余名”。“其未死者乘间逃去”,炮击一直“延至天明”。牛鉴“禁遏不住”,怨愤不已,“即时呕血升余,抬回署中。”他策划组建的练勇竟被自己下令开炮消灭,落个一场空。
这一天,林凤祥等率陆师主力进至城南,与李开芳会商后,立即沿城谊展开兵力,清军全线紧张,滥施枪炮,“自朝至夕”,没有停息。
太平军并没有在其他各门攻坚,只是前往驻屯,城上清军却如临大敌,与昨天聚宝门情况相似,无非徒耗弹药。
当晚,太平军部署大体确定:林凤祥、吉文元,扎仪凤门外,指挥城北军事;李开芳仍在聚宝门外,指挥城南军事;黄善云扎旱西门外,指挥西线军事;朱锡锟扎朝阳门外,指挥东线军事。看来,南、北是太平军主攻方向,东、西是牵制性进攻方向。林凤祥等下令在城北抢筑营垒和阵地,昼夜不歇,很快在城外筑成营垒24个,重点配置兵力,准备打一场持久的攻坚战。
8月25日,太平军在报恩寺的炮击产生新的威慑效果。聚宝门城楼被巨炮击毁多处,
这一天,太平军水师抵达上新河一线,登陆后,至水西门外骚扰游击,清军还是狂轰滥炸。“少时,汉西门亦然。”
8月26日,太平军师船蔽江而来,分泊上河、下关,泊下关大队直下静海寺,“距仪凤门不半里”。“且船密排于夹江之中”,诸王“船泊于中段”,统一指挥攻坚战役。:围城陆师或为点检,或为监军,老长发不过十之二三,余皆虏诸湖北、安徽及各省者”。
同一天,太平军水师在江北发动了攻势,将士登陆后,进攻浦口。清徐州游击冯景尼开始率部抵御。太平军陆续增兵。“复聚万余,四路轮流来攻”,冯景尼弃城溃逃,“把总包定国战死。”太平军胜利占领江北重镇浦口。另一支太平军攻克江浦。这样,太平军在北岸控制了两大江防要塞,掌握了长江南北交通线,切断了江北清军进援江宁的通道,还为太平军渡江北进淮、扬提供了前进基地。
8月27日,太平军在各门攻击了一天。夜幕降临,疲惫不堪的清军赶忙休息。虽然杨秀清发出浩谕,宣布1}总攻,同时,城内太平军谍探活动频繁。但这些对已经麻木厌战的清军没有大的影响,他们还是照老样子守城,大多数官兵和全部乡勇都坦然高卧,文武大吏也不在城上。
太平军乘着下弦月色,紧张地展开总攻准备。隧道的炸药、导火线敷设完毕,并作了认真检查。而且还校正炮位,配合爆破,准备轰击城垣。各城门外组建了攻城突击队,携带着云梯、绳索及其他器械,按时进入前沿阵地。水师将士塔好浮桥,手执兵械,准备登陆支援林凤祥的攻城战斗。
林凤祥在仪凤门外承担主攻任务,他将指挥爆破后的攻坚战斗。为此,已经组建了一支三四百人的突击队,将在爆破成功之时抢先突破城垣,杀进江宁城。
8月28日,天未明,大雾笼罩,仪风门上一片朦胧。太平军总攻开始,轰然巨响,“地道与炮并发,上下一震,狮子山正面城垣,颓卸砖石数层”,爆破了“宽约两丈许”的城缺。
爆破成功,林风祥令三四百人的突击队“践蹈登城”,由缺口冲入城内。清军早经溃逃,太平军兵分两支:“一股向鼓楼,一股循金川至神策”,向市区推进。将士们精神抖擞,洽途高呼:“是百姓,皆关门!”一位侯姓勇目奔来堵截,为太平军击毙,“余众悉散”。太平军迅速挺进,“螺声呜呜然,黄旗左右招”,数百人的突击队如人无人之境。往神策门的那支太平军,“由柳巷上鸡笼山”,另一支进据鼓楼岗,这样,突击队胜利控制了北城两个重要制高点。
就在太平军突出队在北城顺利进展时,战局开始发生变化,出现了严重的曲折。首先,城内地主劣绅垂死挣扎,督率团练前往仪凤门参战,其他各城门亦抽调兵勇,增援北城。其次,林凤祥的战役指挥有错误。他没有及时组织后续部队乘着清军溃逃继续登城,以控制城缺,或打开仪凤门,廓清太平军大举人城的交通线。相反,他见破城太容易,生恐有埋伏,在城外等待城内突击队的结果,使几百人的突击队处于孤军无援的不利态势。
由于兵寡力单,只有数十人的一支突击队进至太平门时,遭到百余名八旗兵的反击。这股守城旗兵,“用火枪迎战,连环而进”。太平军“不能当,踉跄却走”。太平门的旗兵乘势追击,太平军的两支队伍登鸡笼山,准备抵御。“满兵分两支,一支山左,一支山右,并以枪击上”。又呼城中团练、居民助阵,“近处街巷人,竹枪木棍,蜂拥而来,分随满兵后”。旗兵胆气稍壮,向上攀登。
太平军在山顶吕仙庙前的御碑殿集结,“攒簇其外,向下呐喊”,竭力抵抗。旗兵滥放火枪,渐渐逼近。太平军“退殿后”,由原路经柳巷,由神策、金川,循城垣退走。旗兵爬上山顶,但扑了一场空。鼓楼太平军遥见鸡笼山将士撤军,“亦反奔”。很快,这两支太平军至仪凤门下,“仍由塌卸处出城。满兵少,不敢深追,抵城而止。于是,清军溃兵复集,领勇者渐招集逃勇。
仪凤门爆破成功后,西、南各门军情紧急,清军严密防守。李开芳、吉文元未敢冒然攻城,遂令突击队潜伏前沿,耐心等待,以便捕捉有利战机。不久,各门清军抽调部分兵力增援仪凤门,城上防御力量开始削弱。继之,江宁城里开始流传北门城破,总督战死的流言,水西、汉西两门守军各自奔命,西、南各门出现了宝贵的战机。日出之后,李开芳、吉文元乘机发动攻势。突破口选择在聚宝门右侧的“矮城’,突击队由此“支云梯·一相牵而登”。之后,登城将士沿城,“绕至水、汉两门’,招城外太平军攀城。将士们早有准备,“遂用木梯接长,扒城而人。”通济门外太平军“亦以云梯上”,只有少数清军抵抗,悉被太平军歼灭。
接着,太平军下城冲人城南街区,发动居民,“撤去塞城土袋”,于是聚宝、水西、汉西,“三门大开。”第二天,太平军大举入城,向南城腹地推进。
林凤祥、吉文元见突击队被清军逐出城外,毫不气馁,又组建了新的突击队,积极组织第二次攻势。他们像李开芳一样,耐心捕捉战机。整个下午,北城兵勇闹闹嚷嚷,搜索城内太平军。由于清军“争下城献功,以致城上空虚”,午后,太平军“复以云梯登城,兵勇俱溃”。由汉西门前来增援的江宁城守丰阿升顽抗,被太平军击毙。德珠布督部分旗兵在仪风门守御,太平军登城时,“驻防军纷纷弃甲”,德珠布慌忙逃进满城保命。
太平军“尾追而下”。开始捕杀满清官吏,牛鉴等等“烟片战争中抗击英夷的英雄俱死节”(《仗言:江宁陷落记》)
江宁满城是朱元璋修建的皇城,宽阔雄伟,城高墙厚,利于坚守,却不易进攻。这时满城总兵力是8000人,其中旗兵4000人,雇募汉族壮勇4000人,满族妇女也被动员登啤固守,兵力并不单薄。德珠布看到大城防守薄弱,明知其不可为,遂专力在满城筹防。他贮备了大量的军资、弹药,囤积粮袜,在满城上加固城防、密设炮位。旗兵主力驻扎在太平门、朝阳门、正阳门,负责城东防御。
由于兵力不足,德珠布从满城抽调1000余名扎营城中为预备队。太平军合围江宁后,德珠布在北城督师,遂抽调这支预备队分赴北面各门驻守,实际是督战,旗兵、绿营矛盾重重,德珠布整天呆在满城,间或去仪风门巡视而已。旗兵对守御大城半心半意,一有警报便退驻满城固守,因此比较注重保存实力。
太平天国多次浩谕,历来宣传满族官兵是“妖孽”,倡言排满兴汉,八旗官兵及其家属深感恐惧,把求生图存的期望寄托在拼力守住满城上。所以,与大城相比,满城防御的物质准备允分,兵力配置较严密,旗兵军心较齐,不惜背城一战,企图负隅求生。这预示着太平军将面临一场恶战。
8月28日凌晨,爆破成功。太平军突击队由仪风门进城。驻守北城满兵不战而溃,德珠布龟缩满城,并不赴援北城。
而后牛鉴遁往满城保命,德珠布不纳,并声明:“我力只能守内城。”当这支太平军突击队被太平门旗兵、乡勇逐败后,缺口填好,德珠布才装模作样去仪凤门督伤兵勇。
8月29日上午,曾立昌在朝阳门指挥攻城,旗兵防御严密,太平军无隙可乘。下午,城内太平军向满城发动过小规模的试探性攻势,遭到旗兵猛烈抵抗,没有战果。太平军遂围绕满城,构筑炮兵阵地,昼夜向城上实施炮击,并不时展开战术骚扰,将攻克大城的战术经验,又施之满城,目的还是消耗旗兵弹药和精力,为总攻作准备。其时,太平军主力正在肃清城内残敌,巩固已经取得了胜利成果。
林凤祥看到正面强攻满城难度过大,命令将士退驻淮清桥以西休整,井替换新的生力军,改正面强攻为多支突击队轮番攻击,太平军人多势盛,“有增无减”,而且“易人以战”,不断更替第一线将士,始终保持着猛烈的进攻势头。守城旗兵、壮勇,得不到战斗间
歇,“又连日未食,难抵御”,有些人竟因“力尽气竭而死”。
旗兵平素不经战阵,如今昼夜作战,战斗力渐趋衰竭,汉族壮勇更不愿卖命。正在这时,杨秀清传谕,“准旗人拜降”,并暂缓攻城,给清军生路。”因而旗兵渐渐松懈。他们见有求生希望,不想再战了。
但德珠布等拒绝投降,继续拼命顽抗,兵勇则不堪再战。太平军见清军不降,立即恢复炮击,施放火箭,“会城上火药被焚。”太平军小分队又潜人城外房屋放火,只见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四面火起。”太平军将士勇气倍增,乘着烟火发起新的攻势。城头清军惊恐溃逃,太平军下午乘虚登城,攻破西门。德珠布“知事已去,自刎死”。福珠洪阿督兵巷战,直到傍晚申刻,“旗兵几无孑遗”,为太平军歼灭,福珠洪阿也立时毙命。还有数百人由朝阳门逃至“东乡等处”,太平军布告,“有擒得旗人者,赏银五两”,东郊农民奋起助战,搜杀逃亡旗兵。深夜,战事结束,旗人老幼被逐出江宁,逃亡扬州。
太平军终于占领江宁个城,夺取了起.义以来最大的战略胜利。经过一番小小的争论之后,太平王庭正式决定,天国定都江宁,改名天京。诸项杂务又忙碌了好多天。
但就在太平军攻取天京的第二天,西历的9月2日,李春长向博爱王冯云山报告说:“有个美夷,自称驻华武官戴维斯,要求见天王。”
“阿美利加?就是《联邦党人文集》的母国,那让护法王去会会他。”
各位读者新春快乐,兔年如意。
22 旗饷
9月8日旗饷
紫禁城里,一片愁云惨淡。
黄梅战役大胜转进的消息在五天前就有四百里加急送来了,随后,发匪攻占江宁的急报也送到了。道光苦思,却对前线情形一团迷雾,便召集御前问对。
现在处在殿中的,除了道光皇帝,一共有十二个人。
道光的第四子奕詝和第六子奕䜣并排坐在道光的左下方。道光自感身体欠佳,但还没有下决心选定储君。现在奕詝和奕䜣都已经懂事,满朝上下都已明白皇位非他二人莫属。这一段时间以来,道光让这两个孩子随殿听讲,熟悉政务。
再往下,是道光的亲信太监曹蕉。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