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祆主也并不责怪多伽罗的无礼,甚至还极为配合地转了个圈,好让她观察个仔细。
一干人中地位最高的胡人瞥见度易侯,先是一惊,随后笑道,“郎君,难得你不在青海。”
“史萨宝,正要去找你呢,许久不见,你的妻儿可好?”他以极流利的粟特语回道。
“托阿胡拉·马兹达的福,不能更好了。来,和我进去聊吧。”说着,史萨宝热情揽住他,往贵宾室去了。
“他是谁?”她问。
“此位是平城萨宝,史国(于今乌兹别克斯坦斯坦)人,可是连可汗都要敬重的人呢。”于夫人答道。
“萨宝?”
“对,萨宝,是商队之长的意思,在异域,更是祆教徒聚落的领袖。”
“哦,原来如此,那么,彼等也向度易侯郎君买马吗?”
对方掩口一笑,道:“是了,奔走四方的贾人,当然是需要马、驼的。”
今日,庙外的大街上,多是胡人的杂耍表演,少女忍不住好奇地去观。
“女郎!多伽罗女郎!”有人从背后叫道。
她回顾,颇觉眼熟。
“我等是丰乐和虎子啊!是大人的牵马人,你不记得了吗?”两男子殷切道,目中含泪。
是了,她记起来了,阿爷的马都是彼等照料的,就连自己儿时的第一匹小马驹,也是年纪较大的丰乐安排的呢。
“丰乐,虎子,你等还记得我!”她惊喜道。
“女郎受苦了,你进宫的事,我等都闻得了。”丰乐悲喜交加道。
“女郎如今真美,简直胜过当年的夫人!”虎子目光直愣愣道。
“以我的身份,入宫为婢是躲不掉的。不过,其实也未有太惨,这不是还能出宫嘛。”
三人叙阔间,又提及了乙弗·浑。
“大人太冤枉了,可叹我等无用,无法为他报仇雪恨,若非还有家人,真欲入山为寇,不再踏足平城。”
“是啊,真到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就落草为寇好了,大不了就是人头落地嘛。”
为寇?她忆起被李奕绑架时,在郊外遇到的卢水胡蒙面人。当时,他救了她,还说过因背役逃归,整族被追戮的事。
难道,此种大祸会落到乙弗部头上?可他们不是拓拔鲜卑的重要部下和打手吗?
“你等过得好吗?新的渠帅,可有善待你等?”多伽罗忐忑道。
谈到此话题,虎子的脸立刻垮了:“唉,正欲将大家当成羔羊,以饲虎狼呢。。。”
“甚意?”她抓住他的衣袖忙问。
“据传,京畿附近的粮食不够,太后打算把我等都发配至不同的地方,一家几亩地,给朝廷种粮。届时,不仅要上缴很多谷物布匹,还不能离开耕地,再穷再累也要做牛做马。而且,即使有官吏苛待,也只能任人宰割,再无人保护我等了。”
“如此大的事,新渠帅难道不抗争?就任凭她离散乙弗部?”她急得跺脚。
“抗争?彼卑鄙庶子配合还来不及咧,反正受苦的都是部民,又不是酋长或夫人。他一家,大概是已得了世代为官的许诺了吧。”
“唉,阿叔原来如此懦弱。”怪不得,那日冯氏甫一发难,他就吓得直接跪下,真是毫无骨鲠之人。
“女郎,你好歹也是大人的女儿,如今正牌郎君都不在,若你肯带领我等出奔,我等一定誓死跟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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