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凊走出来,看到外头不是自己殿内的小厮,有些迟疑,但也碍于颜面不愿再折返回包间内,便是恭敬的向包间内的贵人道别而跟着小厮回府上。
一路上徐凊想着这两位是徐府哪儿的小厮,想着可能是一些在外间负责洒扫或是厨房的,又开始后悔平常没有注意徐府内的人员。
前脚才踏入徐府大门,就见自己殿内的小厮跑来抓住自己的衣袖,惊恐地看着自己,徐凊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疑惑,于是便问:「何事如此慌张?」
「三少爷他……是他派人找到你的。」这位小厮是徐凊亲信,徐凊打甚么主义他都是知道的。
徐凊琢磨一下,一想不好,便叫小厮带着自己去见徐清。
到了内间,崔姨娘惊魂未定的看着门外,一旁躺了个皮开肉绽的下人,对面站着的则是气定神间的徐清,似乎一切与他无关般。
见到母亲,徐凊冲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崔姨娘着急地看着徐凊说:「还问我怎么回事?我才想问你你怎么回事?刚才三少爷才说你在外为非作歹,你究竟在外面干了甚么?」
徐凊扶额,这种事情与母亲解释自然是说不清的,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清看到徐凊如此,笑道:「太子都还没立下呢,二哥就想要站队了阿。」
崔姨娘似乎没懂徐清的「明示」,但一旁的徐凊已经留了一头冷汗,不过他想着之前每每让着他的软弱徐清,他便放心地说:「太子之位周定王势在必得,三弟何不赶紧抉择,否则这郎中之位不久后可能不保。」
徐凊以为一句刺激便会使徐清打退堂鼓,不料徐清说道:「当今圣上身强体壮,何来立太子之说。」便是在说徐凊诅咒襄帝了,这不让人听道还好,听到了可是掉脑袋的罪。
徐凊气的牙痒,但想着现在这个弟弟的确拥有大权,就连周定王所经营的酒楼需要缴税,都是由徐清的人来收。
徐清虽是户部的四品郎中,还不算非常高位,却因为受宠缘故,早已行户部侍郎,甚至是户部尚书之职,户部对他有所耳闻之人都是对他恭敬三分的。
徐凊盱衡一下情势,他便低下姿态,说着:「三弟看在兄弟情份上,这事就别再声张,也就你我和姨娘知道就好。」
「放肆。」虽出言犀利,徐清却是看起来冷静无比,他道:「你知道父亲在朝廷中的站位吗?若是皇上知道徐家背叛,我们全府都没有好日子过。」
崔姨娘虽然没懂其中因果,但也是听到后果就毛骨悚然,刚开始想要给徐清好看的态度完全邀消云散,害怕得不得了,推着徐凊道:「还不赶紧跟三少爷道歉。」
徐凊心想,在这里退几步,徐清也没有甚么理由跟父亲说或者揭露此事,他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三弟,此事实在是对不住,是哥做错了。」
徐凊也是丢不下面子,说完,便匆匆离去。
崔姨娘看着自家儿子心情颇差,又看到徐清那一脸没事的样子,忍住心中的怒火,向徐清简单一礼,也慌张地跟上儿子。
徐清自是知道这次震慑对于心有抱负的徐凊来说是没有效果的,他只不过是想要藉着徐凊之口警告周定王罢了。
野心可以有,但是不能表现得太过,况且,颖贵妃早已失宠,若不是周定王还有一些能力,这个京城恐怕也容不下他。
想到这,徐清便冷冷一笑,笑的一旁丫环侍卫小厮都吓得往后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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