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吃。
不要去闻、不要去想、不要去感觉。
肚子已经饿得毫无知觉,嘴唇麻木不仁。
我拿出手机,从那日遇见那二人之后,已经三天了。
三天,了。
不敢看镜子,害怕已经忍着不进食那急切的心仍没有办法使身形变瘦。
害怕永远,却也不愿意接触短暂。
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要让我感到这么地难过?
咚沙。
-
「唉唷,好烫,给你。」关淡雪笑着把热腾腾的蚵嗲递给沉秋容。
「我一直很喜欢台湾的小吃,但总是记不清楚这个字的音。听你一提,又记起来了。」沉秋容兴奋的闻着袋子中的香气。
「不过落燕燕没来真的太可惜了。」关淡雪嚼着里头的豆芽菜,「今天这家难得有营业。」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毕竟她家突然有事。」
「是这样没错……但是怎么没听落皑寒讲过?」关淡雪蹙起眉认真的回想之前和他的几次约会。
「哎哟,看看你这妮子,谈恋爱了啊。」沉秋容挑眉,带着有趣的眼神调侃关淡雪。
「什么?才没有……」说着说着,关淡雪的声音因为心虚渐渐弱了下去。
她不知道落皑寒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所以现在、目前还不能够坦白的说大话。
沉秋容见她沉默以对,摇头笑了笑。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沉秋容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他的声音:「喂?沉秋容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
「嗯,怎么了?」沉秋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淡雪在你身边吗?你们在忙吗?」他急忙的说。不安渐渐渗透进心底。
「对,我跟她在逛老街。」
「落燕燕晕倒了,在学校附近的那间医院,你们儘快赶来。」
「什么?晕倒?好我们马上过去。」沉秋容一听这消息吃了一惊,一挂电话就对关淡雪说:「关淡雪,洪染星打来说落燕燕晕倒了,我们得赶快去医院。」
「晕倒?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沉秋容,怎么办——」关淡雪还没说完,就被沉秋容以百米速度拉去前方路口的公车站。
-
脚终于碰到了地板,漂浮感已经持续一阵子了。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事物,温感非常低,像是身处某个湿冷的环境,让我不住有些害怕。
这里是哪里?
如此清晰的感觉,是梦吗?
我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肉,不是很痛,节食三天肚子也没有饥饿感,如此让我确定了这里是梦境。
忽然前方有道微光,我往前走,光芒越来越大、四周变得越来越明亮。
眼前是教室。
是我国中时的教室。
教室空无一人,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有个女生低头啜泣着。
我瞇起眼,看清她的面容。
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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