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个问题,不单许观尘不明白,萧启更不明白,永远也不会明白。
他永远活在君臣和睦的幻想之中。
许观尘没反应,萧启也不觉得无趣,低头捻了捻衣袖,继续道:“那是不是从你自雁北回来之后开始?我有时候也想,倘若那时候把这件事按下来,把你从他那边拉过来,事情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说明白,说不明白,其实他二人心中都了然。
只要那时萧启没有停下举起的长刀,事情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
多说无益。
许观尘不愿意再听他煽情,只觉得可笑,往边上挪了挪,靠在关上的窗子边。
“那位子原本是我的位子,你原本也是我的顾命大臣。”萧启仍旧道,“全都怪萧贽,是他抢走的。”
他这话说得狠,许观尘眉心一跳,转头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萧启拽着他的手,把他拉下马车。
马车一直在山间小道里走,没出山林,这是在一处山崖上。
山崖很高,四周枝叶繁茂,掩映着,只看得见隐隐约约的一行人。领头那人,许观尘看着眼熟,离得远了,却认不出。
萧启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你还是不愿意画图,我也说了,没有那图,我一样把我的位子拿回来。”
许观尘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远处马蹄踏着轻尘,仪仗华盖缓缓而来,当中那人华服衣冠,是他很熟悉的模样。
萧贽。
许观尘倏地握紧了拳头,转头去看萧启:“你……”
“你不就是为了他么?”萧启忽然发狠,双手按着他的肩,要他仔细看着,“我要你看着他死。”
许观尘一颗心都被撺紧了,喘不过气来,眼见着萧贽衣袖上下一翻,翻身下马,落地站定。
……
圣驾出巡,闲人退散。
今日元策回都,几日前朝中徐大人,于殿前痛陈十条缘由,最后五体投地,求陛下以雁北为念,以百姓为念,以国体为念,亲自送行,以彰显大梁风度。
裴将军觉着有失国体,与徐大人争执不下,互不相让,最后请陛下圣裁。萧贽撑着头,用朱砂笔批了一个“准”字。
其实也就只是将计就计,裴将军与他争执,也是演戏。
今日萧贽身着礼服骑在马上,前后禁军拥簇,仪仗华盖,从福宁殿一路到了金陵城城门外。
元策站着,如来时一般,还像是个富家公子,只是身边两个人,一个文人,一个戴面具的侍卫都不见了。
圣驾从那边,才显出一个华盖顶儿,一行人便双手提起衣摆,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及至萧贽到了眼前,身边跟着的小成公公说了一声“免礼请起”,元策才用左手扶着地,站了起来——据元策所说,前儿个风月楼大火,他正好在楼里喝酒,被塌下来的房梁砸伤了右手,而他身边的那个文人知微,被砸死了。
这话当然只是托词,是不是别有隐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小成公公站在萧贽右手边,左手边的,是那位殿前陈言、一力要把萧贽请出宫的徐大人。
徐大人笑道:“殿下此次来我金陵,虽然雁北之事还未完全谈成,但我大梁还是希望雁北安宁,再无祸起。”
元策便笑着应了。
朝中套话许多,更何况是这种国与国之间的辞令。
萧贽耐着性子听他二人说话,余光观察四周。金陵城周边多山,正是夏日,枝叶丰茂,极易藏人。
这回出来,裴将军没跟着他,他带着人埋伏在另一边,元策若是要走,便跟上他,倘若有别的什么,也好应付。
只是不知道许观尘到底在哪里,这种情况,应当不会在这儿……萧贽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右后侧,阳光正好,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银光。
萧贽很快就收回目光,心下计较着,那银光离此处还远,应当不是刀剑,大概是……
强者生活就是这么惊心动魄且浮夸
中央商务区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繁华。 因为,有很多灯。 如果一幢楼亮很多灯,就说明这个公司加班严重。...(0)人阅读时间:2025-06-26我掌管了阳间生死簿
七月,骄阳似火。 阳光照射下来,给人一种灼热滚烫的感觉。 “你看那人是不是神经病,走路的姿势为什么这么怪异?”...(0)人阅读时间:2025-06-26傻妞甜情
方大美的小名,叫傻妞。 傻妞,可是一点儿都不傻。 方大美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名儿,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0)人阅读时间:2025-06-26沼泽病(姐弟骨)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谢行瑜是在这样的场景。 一个灰色的行李箱,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整张脸被口罩和帽子遮得严...(0)人阅读时间:2025-0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