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右手的速度,裙摆因此上下翻飞起来,左手用力撕扯着腿上的丝袜,一波波快感自小腹窜出,爬过脊椎神经,四处流窜。
可总是差点意思。
安可咬紧唇,皱着眉沿床头往下滑,身体没控制好朝一旁歪倒,头悬空在床沿外,血液瞬间冲涌进大脑。
眼前闪过男人那微晃的银色眼镜链,冷漠无波的双眸,修长苍白的手指……
安可喘息着闭上眼,上半身放松向后仰,头几乎倒垂贴到冰冷的地面上,因为脑部充血,额头、颈侧的青筋凸起分明,本就潮红的脸愈发明艳。
他想起喉结被男人那根手指狠压过时产生的颤栗感,右手掌心的东西又硬了几分。
两腿无措地在床单上摩擦几下,安可松开丝袜转而扼住自己的喉咙。
幻想着秦峰那张禁欲又勾人的脸,回味着皮质手套碾过皮肤所泛起的粗粝感,安可慢慢收紧手指,试图重构男人蹂躏他喉结的情景。
空气逐渐稀薄,窒息威胁下,机体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格外敏锐,快感被加强放大,一波波冲击着安可,直把他推进情.欲漩涡,教他再无法抽离。
那张透渗出艳情的脸上,痛苦与欢愉交织难分,微睁的双眸已完全失神。
他嘴巴大张着,口腔里已干燥得挤不出一丝唾液,他屈起右腿,脚狠狠蹬在床上,左腿绷得很直,整个人又往床下滑脱几分。
在近乎缺氧晕厥的临界点,他咬紧牙关,浑身颤抖地射了出来。
05.
安可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发呆。
上半身仍虚悬在床外,冬日里的寒气甚至透过地板,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钻进了他汗湿的头皮。
又冷又热,如置身水火。
但他一动不动,好似在刚才那场销魂的自.慰中就被自己掐死了。
良久,他摔跌在冰冷的地板上,形容狼狈地爬起来,把那条被撕脱到不成样子的丝袜脱掉丢进垃圾桶,他弓着背进了浴室,裙子没脱就站在花洒下冲冷水澡。
他需要清醒。
06.
冷水澡过后,安可缩在被窝里,把秦峰交给他的剧本放在膝头。
他没念完高中就出来玩音乐、混社会,交的狐朋狗友比认识的字都多。
剧本厚厚的一沓,他看见就头疼。
但一想到秦峰那张脸,他还是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翻读了二十页,实在坚持不下去,他直接翻到了结局。
看起来像是个喜剧。
他撅着嘴巴点点头,喜剧好,虽然俗了点,但他喜欢大团圆。
至于有关电影故事的其他细节,他没去细究,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秦峰,他对这种事根本提不起兴趣,有时间他更喜欢去小酌两杯,或者和乐队一起唱两首歌。
但是读剧本有个好处,催眠。
刚才那场自虐式的手.淫所带来的心理冲击,很快在剧本的无聊暴击中消失殆尽,安可歪歪斜斜睡倒在被窝里,似乎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可醒来后又全然忘记。
第二天他本应休班,但他怕错过秦峰,一早就去了酒吧。
这是他第一次,心怀迫切的渴望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但秦峰迟迟未来。
朋友调侃他像块望夫石,一整晚总是盯着门口看,安可心烦意乱,骂骂咧咧地说“滚滚滚”,自己端着杯子跑到门边的单人桌坐下喝闷酒。
玻璃门推开又关上,形形色色的人离开又进来,独独不见他记挂的那一个。
安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手抹一把下巴,颓丧又掺杂着一丝怒意。
他在气秦峰,更在气自己。
——别犯贱啊安可。一个老男人而已,都没说上两句话,这么惦记人家干嘛?更何况,他是你高攀不起的。
他这样告诫自己。
燕何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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