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昌赶忙收住情绪:“吃饭,吃饭,今天要为诺儿庆祝的,来来。”
饱餐之后,许诺和林曜昌道了晚安,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许诺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高桥左生曾给她看的照片。
照片上女孩笑颜如花,一袭白色长裙婉转飘逸,一双墨色的眸子清澈、透明,格外闪亮。
她的模样,像极了自己。
她的眼睛,像极了自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许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夜好眠到天亮。
翌日。
许诺精神不错,就是感觉胃有些不太舒服。
难道昨晚欢庆宴吃得太多了?许诺如此想着。
吃了些清淡早餐后,许诺便去了艺艺不舍。
今天她要和星之迹一起下山区。
艺艺不舍门口,停着一辆卡车,几个搬运工正在往车上装“货”。
看清某个搬运工的面庞后,许诺的眸子睁成了铜铃:“温洋学长,你……”
温洋抬头,眸光清澈又明亮:“上次下山区的时候,带的文具太少了,这次多带一些。”
温洋脸上洋溢着灿烂清澈的笑容,他真心喜欢这个工作,喜欢这件衣服,就像许诺喜欢迷彩衣和清洁服一样。
走近一看,许诺才发现,卡车上装了很多学习用品,除了学习用品,还有她自制毛笔用的材料,还有国学书籍,三字经、弟子规、论语、诗经、大学、中庸……
“我们已经和山区村*系好了,他们会去山口接我们,用小推车把这些文具和书运进村子里。”温洋一边搬一边解释。
许诺瞪着大眼看着那张满面春光的俊脸,感觉温洋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比上学的时候似乎还要真实。
“对了,还没跟你介绍……” 温洋暂停下手上的工作,拉着许诺走向卡车另一面。
“这位是国学教师,赵文德先生,他愿意加入送温暖活动中,免费为孩子讲课。”
赵文德上身穿灰底蓝线条的格子衬衣,高雅,理性,下身穿黑色的棉料裤子,显得平和亲切,简洁大方的黑色鞋子自然朴素,更显随和、稳重。
许诺心底生出一种由衷的敬意。
赵文德默默奉献着,为国学传承尽着自己的力量。
“赵老师,辛苦您了。”
“应该的……”
正在二人寒暄时,小之带着星之迹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准备好了吗?”
“马上就好。”温洋答道。
许诺扬唇,冲着小之甜甜一笑,抬步便要上车,却被小之拦了下来:“你这次先不要去了,下次再安排你下山区。”
“为什么?”
之前明明说好“周末再定”的,既然说“再定”,那就是没拒绝,她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只为今天一同下山区,小之为什么连个解释都没给她,就把她判了“死刑”?
“你还要忙着宣扬国学,传播艺术,引领书潮……”小之说道。
听到小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许诺嘟起了唇,不服气地反诘:“就是因为要宣扬国学,我才必须要下山区,以身作则,言传身教!”
看到许诺闪亮的眸子和那副非去不可的样子,小之作难地蹙起了眉。
微思几秒后,他又道:“但是今天,车上没有那么多座位了。”
小之严肃着脸,将谎话说得一本正经。
许诺眸光敛起,不屑地盯上小之那张脸:刷谎话的本领还真是高!
她早已从他“虚伪”的脸上看到了他想说的答案:你晕车!
许诺俏脸一变,不服气地扬声:“我说了,我不晕……”
不知是情绪太过激动,还是声扬得太高,许诺忽觉胃里一阵儿翻滚。
“唔……”许诺奔向垃圾桶,翻江倒海般吐了起来。
直到把所有吃进胃里的早餐都吐出来之后,许诺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温洋倒来温开水,让许诺漱了口。
“我……”许诺眸中仍带着期待。
“不要逞强,你想去的话,我们下周再商量……”小之摇头道。
她到底有多倔强,都已经吐成这个样子了,还想要下山区?
许诺面色悄黯,缓缓垂落下了长睫毛: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太适合下山区。
看到许诺脸上的失落,温洋很是心疼,因为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他体会过。
虽然他的“爱而不得”与许诺的大爱无私天差地别。
但这种感觉,是一样的。
“这样吧,我用手机帮你录一段视频,录下你想和孩子们说的话,到山区之后播放出来给孩子们看,就算你去过山区了,好不好?”温洋提议。
睫毛一掀,许诺眸中瞬间闪起光亮,她点头,使劲点头。
录完视频,“送温暖队伍”便下山区去了。
许诺移步走进艺艺不舍,换了清洁服准备工作。
门口,突然闪进一个人影。
温海送货回来了。
“许诺?”看到许诺,温海先是惊诧了一下。
他以为,许诺现在比杜甫还忙,便不会再来艺艺不舍了。
“嗯,温哥。”许诺笑着应了一声,便准备工作。
“不是……许诺……那个……洋洋早上已经都清洁过了……”温海的舌头突然不灵活了。
听了温海的话,许诺才凝眸看向了“艺术”。
“艺术”确实是清洁过了。
可是,早上?温洋学长刚刚明明在装车,那他几点清洁的?
看到许诺眸中的疑惑,温海忙将答案说了出来:“洋洋四点多就起床了,然后清洁了‘艺术’,然后又帮着装车……”
四点多就起床了?许诺又是一阵儿惊讶。
n秒后,她扬起了唇角,为温洋感到开心。
“洋洋现在很开心……”温海补充道。
许诺点头,唇角又扬:温洋,获得了重生!
这么长时间,自己只给橸艺送去一幅画作,许诺便觉惭愧极了,作为橸艺的专职画师,自己实在不称职。
“那温哥,我想用您一件瓷器练练笔……”
给橸艺送去一件艺瓷应该还不错。
“当然,随意。”温海灿烂笑着。
许诺走进了美工室。
颜料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袭了过来。
“阿啾~”一个大大的喷嚏产生了。
未待音落,“阿啾阿啾阿啾……”喷嚏接踵而至。
许诺难受蹙眉,疑惑深深:感冒了?
平时,自己身体蛮好,极少生病的。
陡然,一个念头闪过。
过敏?
和闫仁川夫人一样,呼吸道感染?不能闻刺激味道?
心脏陡然揪起。
巨大恐惧笼罩上许诺心头。
如果真是这样,她和艺术就要擦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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