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珺言点头:“珺无戏言!从此以后,‘风神’不复存在,我墨珺言只为许诺一人挥墨!”
声音如陨石坠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墨珺言的话,震撼了全场。
直接将记者们雷成了槑人。
记者们心神巨震:
从此以后,只为她一人挥墨!
他,陪她朝暮,伴她百年……
许诺眸中,泪光闪闪。
他,为她卸任,为她挥墨,为她,倾尽一切!
“墨总,司机的第一反应都是左打方向,您怎么会右打方向?” 记者们终于将右打方向提了出来。
墨珺言款款扬唇:“司机的第一反应是左打方向,我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她!”
全场人员,都在这一瞬,彻底哗然起来。
爱情,可以让人右打方向,爱情,可以让人不顾一切。
这世间,真的有刻骨铭心、护卿胜已的爱情!
……
不知不觉,记者会已经召开了近两个小时,墨珺言心疼地看向许诺,柔声询问:“累吗?”
“不累。”许诺摇头。
许诺越说不累,墨珺言越是心疼,他直接宣布道:“记者会到此结束,她们累了,需要休息。”
她们?记者们瞪眸:这么说,许诺真的怀孕了?
“墨总,上次接受采访时,您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吗?”某记者不要命地问道。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为这个记者捏了一把冷汗。
墨珺言却是面色淡淡,无波无澜。
他微微侧眸,递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打开电视,播放起某段视频:
墨珺言一身手工缝制的米白色西装,身材挺拔,优雅尊贵,气宇轩昂,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传闻墨总不近女色,不知是真是假?”记者毒舌攻击。
墨珺言轻启薄唇:“我确实不喜欢表里不一的女人!”
重点词:表里不一!
记者们终于恍然。
原来,“不近女色”只是他们妄自揣测,墨珺言从来就没有说过他不喜欢女人,他只是不喜欢“表里不一”的女人。
许诺,单纯善良,纤尘不染,他当然喜欢了。
—
记者会结束后。
影视、网络、杂志头条全被“墨”“许”霸了去。
【世间最美:金成末,爱不止,欠卿百年宠爱】
【良缘终成:墨氏总裁千金许诺】
【隐没‘风神’,珺无戏言】
【墨珺言卸去墨氏总裁一职】
【“墨”“许”盛世婚礼十日后举行】
消息一出,网络里顿时炸开了锅,评论迅速飚飚飚,就连原来害怕许诺因奉子成婚而错嫁豪门的粉丝都支持起了墨珺言:
“好美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她,这句话真男人!”
“悦她,朝朝暮暮都不够,好美哦~”
“欠卿百年宠爱!帅!”
“用千金制欠条,土豪!不过,心意更赞!”
“金成末,爱不止……哦,受不了,我要晕了~”
“缘起千金,故事好美啊~”
“金成末,爱不止,就算世界上的黄金全都成了粉末,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停止,好浪漫啊……”
……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打针时间到!”江浩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故意。
许诺嘟唇:黑黑黑又双叒叕要用闷死人那招了。
墨珺言扬唇,坏笑。
倏地用力将许诺拽进了怀里。
“啊——”许诺一个身心不稳,跌了过去。
她郁闷嘟唇:为什么男女力气相差这么大?
许诺的郁闷嘟唇,在墨珺言看来,却是盛情邀请,他扬高唇角,将凉薄的唇瓣覆了过去,霸道,汹涌,疯狂。
江浩唇角又扬,迅速消毒,扎针,注射。
结束之后,江浩迅速地收拾了医用箱退了出去,他可不想被某人送去拜会阎王大哥。
走廊,助理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江浩放慢了脚步,那个男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与此同时,男人也看到了江浩。
他眸含感激地看着江浩,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照顾父亲。”
谢谢你帮我照顾父亲?江浩怔眼,思维打结。
—
病床上,正在上演暧昧大戏。
墨珺言似乎,总也吻不够。
她的唇,好似毒-品,让他上瘾,让他欲罢不能。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缠绵。
墨珺言不悦蹙眉:这个江浩活得不耐烦了?想去和阎王拼针技?
墨珺言分神之际,许诺猛地推开了他。
她匆匆起身,迅速跑去了门口。
房门被打开。
一下子,惊愣了四个人。
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几秒,许诺才反应过来,她慌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他……他……”
墨珺言敛眸,犀利眸光冷冷扫去,仿佛可以直接将颜行射穿。
颜行抿唇,缓步走进。
他的眸中,除了歉意,便是轻松。
“对不起!”颜行深深弯腰,鞠躬道。
墨珺言未应,深邃黑眸眯起,看向颜行的眸光复杂了几分。
颜行抬头,眸光轻澜:“对不起,是我将‘遗忘’换成了‘涎毒’,现在,黑墓已经解散,我今天来,是为赎罪,任凭墨总处置。”
“黑墓已经解散?”墨珺言微蹙眉头。
颜行点头:“是,其实,黑墓早在八年前就解散了,一个月前柔儿又召集……”
怪不得墨珺言一直查不到黑墓,原来它八年前就解散了。
其实,墨珺言也曾怀疑过颜柔,但他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颜柔只是单纯善良的小女孩,绝不会和黑墓有关系。
颜行的声音仍在继续:“您中了涎毒后,柔儿情绪失控……想要自尽,不得已,我让她喝了‘遗忘’”
许诺瞪大了眸子:颜柔想要自尽?她喝了“遗忘”?
时间,陡然停止。
所有人的情绪都在这一刻低了下去。
也许,“遗忘”是最好的结果。
颜行垂眸,又是一声叹息:“其实,柔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顺从、迁就,义父临死前将柔儿交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可我,因为爱她,无底线地迁就她……”
许诺眸光涌动,突然感觉颜行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颜行抬眸,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当年,义父带着义母回老家,义母已有七个月身孕,路上发生了车祸,义母早产生下了柔儿,她却没有醒过来。
对方开车的是高桥左生的人,后来,义父就成立了‘黑墓’,咬着高桥左生不放……
多年后,高桥左生来了中国,将当年车祸时的资料给了义父,义父才知道,当年那场车祸不是‘巾卫’蓄意伤害,而高桥左生的不出手,只是因为他明白他的丧妻之痛。
高桥左生说,他的人只是为了寻找ab型rh阴性血,路遇了义父义母,山坡陡峭,突刮山体,车子一下子甩了出去。
车祸,伤了义母性命。
从义父所在角度看,是高桥左生的人故意开车撞向了自己,所以,就算斗不过‘巾卫’,他也一直追着高桥左生不放。
而高桥左生明白义父丧妻之苦,也一直避退,不与他计较。
知道真相后,义父失声痛哭,后悔不已,因他没有听义母的话,好好生活,好好照顾柔儿。
他被仇恨迷了双眼,因为他的执念,柔儿生活得很苦。
从小,他就逼柔儿练武,天天给柔儿灌输仇恨。
本该简单快乐生活的柔儿,陷进了黑暗里,越陷越深。
许是因为悔恨,许是因为解脱,高桥左生来过不久,义父便走了。
义父临终前,将柔儿交给了我,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拉回她,改变她,可我,因为爱她,无底线地迁就她……”
许诺眸中不觉间蓄起了水雾。
颜柔父亲对她母亲的爱那么深,对高桥左生的错恨亦那么深。
原来,爱和恨,同样会让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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