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树下那俩人,是皇上派来的细作,这两人武功高强,而且警惕性十分强。
尤其是那几个同伙感染痢疾而亡,何德顺又摔断了腿后,对沈羡之就更为防备了,甚至还偷偷往京城里传信。
当然,信给沈羡之截下来了。
所以她才想着得赶紧把这两人给处理了,其他的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也是瞌睡来遇到枕头,正在想办法如何无声无息杀了他们不引人怀疑,没想到这场雷雨来得如此妙。
刚才趁着大家都在忙着搭雨棚,一片混乱,她穿着的又和普通的婢女们差不多的窄袖襦裙,和昨天才来的玄月,两人一起将人迷晕,然后拖到了树林里。
此刻听到她的话,夏侯瑾不得不承认,自己赚了。不过他更好奇,“你怎么料定那棵树会被雷劈中?”
“这简单。”前世她那国宝级大学难道是白读的么?当然是简单做了个引雷装置,“雨快停了,回头我在跟你说,我先找人去埋了他们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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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好啊~~
第24章
下了马车,招了两个管事到跟前来,一脸难过道:“雨停了,你们找几个人去将他们俩埋了。”一面又追问:“我方才的话莫不是没有传下去?都说了不要去树下,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
那俩管事叫沈羡之责斥,心中也是委屈,“王妃,方才您的话,奴才们都传了,这不是后来忙着搭雨棚么?哪里晓得那俩短命鬼非得跑到树下去。”
“罢了,得了空闲,去找何长史问问,他们家里可都还有什么人?到时候找人送些银子去。”沈羡之叹气说道,又将那树下不可躲雨的事儿叮嘱了一遍,还顺便给普及了一下下雨天躲雨的安全知识。
大部分的人还是没有这个常识,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更何况眼下有人倒霉地被砸死了,大家就听得更认真了。
还听沈羡之说道:“咱们这往西南方向走,这边多是丘陵山地,这马上就要入夏了,若是遇着大雨,最是容易发生泥石流,大家更要多注意安全。”
众人听得一阵感动,王妃真好,这样关心大家。
她一边说,还一边亲自去看组织人埋那俩人的尸体。
琢玉这个时候趁机上了马车,同夏侯瑾回话,“听玄月说,王妃当时似乎在树上放了什么东西,她这会儿跟着去埋那俩倒霉鬼,只怕也是想趁机将东西拿回来。”
说罢,忍不住一脸崇拜道:“王爷,属下觉得咱们又得重新估算王妃的能力了,之前的都不作数。”瞧这一路上,还没到梧州呢!陛下那些人都给她清理了过半。
而且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意外。
唯独是那何德顺被王妃摔断了腿,也是他自己不守规矩在先,骑在马上跟王妃说教。
要琢玉说,那何德顺也是活该,这王妃的性子难道他还看不出来么?居然这样胆大妄为在王妃面前摆架子。
王妃不折了他的腿?那还叫有仇当场必报的沈羡之么?
夏侯瑾靠在身后的靠枕上,俊魅的脸上扬起一抹不算明显的笑容,“的确是得重新估算。”他开始质疑沈羡之这十几年来,当真是一个人住在那无人烟的山中么?
如果真是山里长大的,她武功厉害尚且还能说得过去,但是这管制统领下人这一套,可不是荒无人烟的山里能学到的。
瞧沈羡之这样轻车熟路,制衡各位管事,毫无痕迹地打了一巴掌又明晃晃地给一把糖,那些管事居然都没察觉出来,一个个对她已经快到肝脑涂地的地步了。
自己看着都有些夸张。
琢玉见着自家王爷朝着帘子外面朝山上看去,见那些管事一个个规矩地跟在王妃的身边,忍不住也嘀咕道:“王爷您说,王妃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这才几天罢了。”不见打也不见骂,也没见着给什么好处,就是许诺了干得好给赏钱罢了。
他们怎么一个个这样对王妃死心塌地的?
的确是没有给什么好处,也没有怎么训斥,所以嘛。夏侯瑾才佩服沈羡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沈羡之是个十分擅于掌控人心的人,她给的好处不大,却直击人心。责斥人也没有多严厉,但正好扼制对方的命脉。
这样恰到好处,如果送沈羡之全凭靠天赋,他是如何也不信的。
不过照着目前情况来看,她那一套并未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似乎是真在为王府打算的样子。
他正想着,不知道外面谁叫了琢玉一声,琢玉便先退下了。
不多会儿沈羡之就来了,手里拿着西南的堪舆图,脱了鞋子进来就坐在夏侯瑾对面的小桌前,将堪舆图平铺在桌上,“咱们是要去浔州吧?”她一面问着,一面垂头在那张粗糙不已的堪舆图上找浔州。
“你看这个作甚?”夏侯瑾有些疑惑,一面从车壁书架里取出一张更为精细的堪舆图给她,“这是浔州的图纸,那边从前时常有山里的蛮人骚扰,所以搬走了许多人,很多房屋都是空闲着的,你可以找一处好些的,简单修葺一下便可安置家里的人。”
沈羡之闻言,连朝他拿来的图上看去,瞧着倒是挺像模像样的,当即便挑选了两处,“等到了我再去看看。”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虽没去过浔州,但是听阿瑜说,情况不大好。”阿瑜未曾受伤之前,一直都在外征战,城中一直都没有正经的主官,连个知州大人都没有,所以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光景了。
而现在阿瑜受了伤,那边仍旧是没有知州通判,不过是各个县城有着县令罢了,城中仍旧无人来管,以往的税赋也不高,朝廷补给的军资又跟不上,所以几乎都用来填补军中的空虚了。
夏侯瑾可以预想,现在的浔州该有多穷多落魄。想到此不由得看了穿着窄袖襦裙的沈羡之一眼,幸好她也不是那等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不然只怕到了浔州,是吃不得这份苦头的。
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些许愧疚来,“我欠了你许多,希望往后,有机会能还。”
沈羡之听到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抬起头朝他看去,“此话怎说?”
夏侯瑾苦笑,“浔州,可能比我们这沿途经过的小县城都还要破败。”她虽嫁了自己做王妃,听着倒是风光两无,但是可能到那边的日子……
沈羡之却是不以为然,“我在山里的时候,都是自己种地自给自足,难道这浔州连那山里都不如么?”不过自己倒是好办,这几个姐妹如何是好?她们多半是吃不得这份苦头的。
沈家大部份的钱财她们都给了自己,自己不能叫她们吃苦受罪啊!最起码这良好的物质生活得保证了,还有优质的环境也是前提,不然大姐怎么养身体?
于是有些发愁,“我是没事,可是我的姐妹们娇娇弱弱的,不能受委屈。”因此想了想,“浔州再怎么破败,我想王府应该不差吧?要不先将她们安置在王府,待我从外面寻了一处好地方,再让她们搬走,可行?”
“看你意愿,都可以。”夏侯瑾想都没想,便同意了。毕竟沈羡之这一路上,给他除掉了不少隐患。
是得给些回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姐妹们到了浔州有地可安置,待到梧州后,沈羡之就直接去找她们。
沈家几个姐妹其实也不过早一天到达梧州罢了,本来以为瑾王爷的队伍会因为这大雨延迟,所以已经在做打算,晚上继续歇在梧州。
没曾想下午些的时候就来了。
沈芸之的身体不好,所以早前做了决定迁移到西南的时候,沈羡之就专门花了不少银子给她定制了一辆车厢宽大些的马车。
可纵是里面铺得松软,沈羡之其实也一直担心沈芸之经不起这舟车劳顿的颠簸。
所以队伍到达梧州时,夏侯瑾去打发掉前来拜访的知州大人,她则直接去客栈接姐妹们。
没曾想看到沈芸之精神状态竟然比在府里娇养的时候还要好。
沈梨之笑道:“早知道姐姐出来身体反而会好些,当初就该跟着二姐姐一起去山里。”
沈芸之也没料想到,自己离开家里那舒适的地方后,一路上车马劳顿的,精神气色却明显比家里还要好。
她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心情的缘故,“出来的确好些,家里的时候常见的,不过是抬头看到的那片天空,只是这出来以后,不曾见过的花花草草鸟儿,每日都觉得新鲜,也没顾得上去想那许多。”
小时候,她本来身体不算好,母亲又忙于莫生意,父亲那时候还不是相爷,一年到头,几乎都是在外面。
最长的一次,好像在外就任三年多才回来。
后来有二妹妹陪伴自己了,却因身体的缘故,被送走。
隔了好几天,才有三妹妹四妹妹,可是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等她们大一些,可以玩耍了,自己却又要躺在床上度过。
时不时还有被祖母带过来的那些沈家旁支姐妹们冷嘲热讽。
这不,心里不多想,人也好了许多。
沈羡之见此,“既然这样,那我们一会儿就直接启程了,原本我还想着大姐姐身体不好,休息两天再走的。”说罢,直接让玄月去通知夏侯瑾那边。
几个姐妹才看到跟着沈羡之来的这冷峻男子,“那是?”
“王爷的护卫,如今跟我,行事方便些。”沈羡之简单说着,当即便张罗丫鬟奴仆们收拾行李。
只是沈芸之几人有些担心,她们并不曾见过瑾王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所以沈芸之私底下叮嘱着两位妹妹,“咱们这往后是要依仗二妹妹,到了那队伍里,你们要收敛些,不得给二妹妹添麻烦。”免得叫瑾王府的人轻看了。
沈梨之沈灵之连连点头,表示晓得。
就这样,沈家的车队加入了瑾王府的车队中。
从梧州离开,继续启程。
沈家几个姐妹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这上千的奴仆和护卫,还是有些紧张,她们总共几十个人罢了。
而沈羡之为了方便照顾她们,让她们的马车挨着自己和夏侯瑾的马车。
于是接下来她们便看到了沈羡之一副当家大老爷的模样坐在马车前的车板上,一会儿一会儿的,总有这王府的管事来找她禀话回话。
那骑着马的,甚至还没到马车旁就赶紧下马。
对沈羡之也极为敬重。
一路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沈羡之在张罗,如果不是下车用饭的时候看到了夏侯瑾,她们都要一度怀疑,这瑾王爷莫非不在队伍里?怎么样样大小事情,都要来询问二姐姐的意思?
不过这瑾王爷,好像比那京城第一美男王玉臣,要俊美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佳的缘故,那抹病气竟然给他平添了不少仙气。
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生病不但没变丑,反而变得好看的。
这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因天气尚且还不错,便就地扎营休息,饭后沈羡之和玄月琢玉那边商议好值夜的队伍后,便回到帐篷之中。
她与自家的姐妹们挤在一个帐篷里。
刚一进来,沈梨之和沈灵之便围上来,她们一个个满肚子的话要和沈羡之说。
沈灵之问得最直接,毕竟她也是撰写小黄文的小能手,“二姐姐,莫非你是借着这新婚燕尔,二姐夫对你的宠爱,把这王府大权给要了过来了吧?”
沈梨之立马就否定,“我觉得二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分明就是二姐夫身体不好,文文弱弱的,说不定以往就受尽王府下人的欺负,是二姐姐嫁到王府后,救二姐夫与水火之中。”
沈芸之原本想责备沈灵之这话,哪里像是未婚姑娘家能说出来的。
但随后听到沈梨之的话,不禁忍不住笑起来,“好了,莫要胡说八道了,你们这话,任由哪句让瑾王爷听到了,都不好。”
沈羡之却一脸无所谓,“那没什么,他是不会介意这些的。不过你们俩都猜错了。”说着扬起拳头,“我是靠这个打出来的天下。”
然后拿拳头去戳了戳沈灵之,“不要满脑子以色侍人才能出头的想法,女子当自强。”何况她是靠脸吃饭的人么?
她其实是靠脑子的。
一面高兴地与她们说道:“到了浔州,你们先住在王府,王爷同我说那浔州空闲的房子不少,到时候你们随便去挑,喜欢哪个我们就修葺,倘若修不好,就推到重现建。反正住的地方一定不能马虎。”
姐妹三人听说要住在王府,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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