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白萝卜的声音,这次都不用找,一堆胡萝卜里面那一根瑟瑟发抖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它跟个松土机似的,旁边的土被它弄得四处飞溅。
这又节省了时间,谷郁欢将它提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那胡萝卜就乖乖变得有她小腿高,眼泪汪汪的嘤嘤嘤。
白萝卜这回也不犟了,死鱼眼看着这一行人说:“不说题目就是死对吧?我出题了。”
“第一题:十八乘以六,打一个字。”
西门康想了想:“校”
“第二题:守门员,打一个字。”
这个一下难住人了,几个人一时都没有想到是什么字,只见白萝卜嘴角勾起冷笑,眼里露出讽意,得意得看着他们:“还答不出来的话,就会有惩罚了——三”
二还没有说完,萝卜汁四溅。
胡萝卜尖叫一声,呜呼了。
爆出了混凝土*2,玻璃*3。
这时候地里所有的萝卜齐刷刷的开始松土要破土而出了,捡起了爆出来的建材,谷郁欢几人头都没有回赶紧跑。这情景是可以预料的,既然是五道题答对三道就能通关,未免也太没有挑战性,哪怕这个副本不危及生命,也不可能答错题没有半点惩罚,只是没想到答题还有时间限制,短时间内没答出来也算是答错。
几个人跑出来小院,由于后面有东西在追,结果用的时间更短了。下午两次进入小院的时间比上午头一次进入小院花的时间还短,现场还有元旦小姐姐,队伍也不是很多,第三次进入小院的时候,刚好与一个队伍擦肩而过,他们抢在了这个队伍前面进入小院。
谷郁欢余光扫到这个队伍的队长,居然是个熟人。
塔罗牌副本中遇到的韩文桥老先生,他还活着,并且看起来过得非常不错。
只是一个照面,场景就换了。
谷郁欢站在小院里面的时候有些恍惚,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她紧紧跟着队友走到了田边,进入三次小院已经是队伍的极限,即使这一次用的时间再短,出去的时候也有很大一批的玩家已经从小院中出来了。会场太大,人太多,除非巧到回去会场时旁边就站着个元旦小姐姐,否则不可能有机会在同一个时间段第四次进入小院,所以这一次其实是不用着急的,不管花多少的时间都要答题完毕之后再杀了俩萝卜,保证获得最多的建材。
这次一到田边,白萝卜就瞬间钻出了,一双死鱼眼盯着一行人。
胡萝卜这次只有正常萝卜的大小,躲在高大的白萝卜身后,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
白萝卜:“第一题!”
爱巢小队:“……”
哟,够自觉的呀!
这次出的题目是宗教类的,谷艺兴在行,王晨晨也不是太差,不过有谷艺兴在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三道题全部答对,剩下的两道题当然就不用答了。
三道题问完,白萝卜愤愤的看了快要把自己缩到土里面去的胡萝卜一眼,冷笑着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砍早完事,你躲什么躲!”
胡萝卜这一场都在嘤嘤嘤,正经话一句没说,作用就是爆材料了。
白萝卜这次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了,被砍翻在地根本不想动。
谷郁欢戳了它一下:“我们这次其实不着急……”
白萝卜拼着最后一口气翻过了身,死不瞑目的盯着谷郁欢,表达出了强烈的恨意——感情是我们自己着急找死对吧?!
谷郁欢:“我也没这么说……不过你这么理解好像也对!”
白萝卜是气死的。
最后一刀都没用得上补。
王晨晨搓了搓胳膊:“我觉得这俩萝卜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林昭卿无言。
倒是西门康出了副本之后,状似无意的说:“末日之后,欢欢的性子变了很多。”
皮!特别皮!皮惨了!
谷艺兴多么佛系的一个人,提起这个咬牙切齿:“都是那个该死的tony教的……”
谷郁欢倒不知道她哥和她男朋友对她能把萝卜活活气死的功力惊呆了,在背后深切的表达了对tony老师的愤恨,从某种程度上说谷艺兴的说法也没毛病,她这嘴炮本来就是跟tony老师学的,得他真传。
不过变态是学不会的,永远都不可能像他这样变态。
谷郁欢这会忙着研究如何在知道旁人的队伍名字的时候,如何联系上对方,韩文桥先生的队伍名字很特别,叫‘老年天团’,估计这名是很难和其它队伍重名的,系统应该也不会允许重名。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出去找了,既然刚刚能在这个区域碰上,那么有很大几率双方并没有隔得很远。
谷郁欢坐在沙发上研究队长令牌,忽然听到提示影片库更新,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果然上午那些影片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目录。
《食用萝卜的一百种方法》
《鲜榨萝卜汁》
《愤怒的萝卜》
……
第141章 第三十四题(4)
这些碟片仿佛是萝卜们悲哀的心理路程,谷郁欢终于良心发现, 最终没有丧尽天良的将碟片放出来观看。站在萝卜的角度想, 如果始作俑者谷郁欢此时再看它们的碟片的话,仿佛是第二次凌迟。
下午四点第三次进入建材小院, 答题获得了混凝土*2、砖块*3, 杀死俩萝卜获得了混凝土*1砖块*1。目前爱巢小队拥有的三种建材的数量差别极大:砖块*10、混凝土*12、玻璃*6, 房屋可以升级到6级。
房屋升级之后, 房子也变大了, 多出了室内游泳池、健身房等功能房, 卧室也变多了,玩家们可以一人挑一间住。
下午五点钟会刷出元旦大礼包, 和刷出元旦小姐姐的时间只间隔一个小时, 玩家必须要抓紧时间。爱巢小队就感觉刚从建材小院出来, 还没喘口气,元旦会场又开始放礼炮了, 预示着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到来。
【噹噹噹,现在是下午4点50分】
声音响起之后,所有在外面走动的玩家都被强制遣送回了自己队伍的小屋,现场也不是没有队伍连建造房屋的基础材料都没有得到,那就被送回地基所在处, 反正不允许乱跑。
【噹噹噹,现在是下午5点整, 大礼包即将掉落】
此时玩家们已经可以从房屋离开了, 天空中掉下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礼盒, 系着各式各样的蝴蝶结‘砰砰砰’掉落在中央广场上。谁离中央广场最近?要数系统给予了优待的高级玩家队伍。
爱巢小队的人都往前冲,谷郁欢冲在第二位,到了堆积如山的大礼包下,这个摸一摸,那个摸一摸。这些礼品盒大小不同,形状不同,但是重量居然都是一样的,拿起来摇一摇里面也没个响声,没法靠这些方法知道里面是什么,全凭运气。但凡是谷郁欢手沾过的,爱巢小队真正选礼盒的四个人一个不要。
这架势弄得旁边的队伍十分的好奇。
由于不知道这些礼盒里面到底是什么,四人也是随便拿了六个就回屋了。
谷郁欢站在窗前看了一眼,蹙眉:“这么搞不会弄出踩踏事件吧?”
一急起来,这么多人一起往同一个地方冲,要是谁摔了那是绝对爬不起来的。
西门康:“你再看!”
谷郁欢本来已经转过头看他们将礼盒放置到礼品格里面,闻言去看。可见万恶的app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场内的格局完全变了,出现了一条条仅容一人站立的转送带,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只能站在传送带上才能到中央广场。毕竟原来的梯子消失了,从上往下跳就算是身体强化了,也是个死字。
也有些人是不用传送带的,很多玩家都有道具,只有想不出来的功能,没有app出品不了的道具。甚至还有人的道具是一对可以飞的翅膀,这些道具占领了会场的上空,场景十分壮观。
app显然是不禁止玩家在会场里面使用道具的。
谷郁欢看够了,走到礼品格前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大礼包被打开了。出师不利,第一个礼包只有一张纸条,写着——很遗憾你什么也没有抽中哦~最末尾还有一个笑脸。
第二个礼包里面是一把卫生纸,包装上写着‘鼓励奖’三个大字。
app果然还是没有改吝啬的性子,六个礼包打开完毕,得到了两包纸巾,一枚黄金戒指,一串珍珠项链,这些都不是道具。唯一真正有用的第六个礼包之中的锦囊,锦囊里面是一张卡片,内容很多,主要是说抽到此卡的队伍,所有成员可以跳一题。
谷郁欢现在是三十四题,离开元旦副本之后,也许隔几天app就要出题了。这一题到谷郁欢这里是第三十五题,这道题将默认为谷郁欢回答正确,还可以得到一朵小红花奖励。
就这一个‘跳题卡’就已经划算了。
王晨晨喜得不行:“看来app也不是很变态嘛,也还是有大方的时候。”
这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了。
外面还乱糟糟的,但只有六个礼品格,礼品必须放在礼品格上才可以打开,现在离礼品格的冷却时间还有24个小时,天空中不断落下的大礼包起码今天是跟爱巢小队没关系了。
谷郁欢有时间思考与老朋友会面的事情,她拿着队长令牌琢磨了一会儿,发现这玩意还真有队伍寻找的功能,不过这是有使用限制的,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她使用队伍寻找功能之后,令牌里射出一条红色的射线。等到外面人稍微少一点了,谷郁欢才跟西门康一起离开了爱巢小屋。
系统出品的房屋是真正的精品,只要门一关,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一点声,从窗户往里面看啥也看不到。地基都是未命名地基,给不给地基取名字随便,系统不强求,可一旦建好了房屋,就得有名,而且队伍和房屋的名得一致。
每一栋房屋的门牌上都有房屋的名字。
即使是末日,华夏人的取名天赋也没有被死亡的威胁给压抑住,一路走过来这些小屋真是叫什么名字的都有。跟这些名字相比,爱巢小屋显得非常的正经。
谷郁欢跟着射线走,终于还是找到了‘老年天团’小屋,房屋每一次升级都有发生变化,门牌上除了小屋的名字,也有小屋的等级。老年天团小屋的等级是4级,有4个礼品格。
谷郁欢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你是?”
老人疑惑的看着谷郁欢,虽然开了门,却也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这个副本还蛮安全的,定律上写的清清楚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老人还保持着警惕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任何一个副本里都需要这样的警惕心。
“我叫谷郁欢,来找韩文桥老先生。”
塔罗牌副本的时候,谷郁欢使用的还是自己的真名,不是后来用惯的代号霍欢。
他们站在门口说话,实际上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毕竟门开着房子又不大。
谷郁欢到访的时候,韩文桥正在房里泡茶,他有一手很不错的烹茶手艺,这个屋子又能提供好茶,一时技痒。这会听到‘谷郁欢’三个字,他激动得手一抖,半壶茶浇在自己的手指上。
这模样,吓了屋里其他人一跳。
韩文桥是最沉稳不过的了,少见他失态的模样,这回竟然不顾手上的伤站起来就往门口走,还一脸高兴。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活着,这大概算是现今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了。
谷郁欢一下子就笑了。
两人受到了韩文桥的热情招待,以老先生的为人处世,自然不可能和久别重逢的小友站在门口叙话,这多不像样子,不是待客之道。谷郁欢被引进门,屋里的人都友好的对她笑。
这屋里竟然全是老头老太太,估摸着平均年龄绝不低于60岁。事实上,谷郁欢还把这屋里人的平均年龄给估算少了,后头韩文桥老先生说,这里头他算是年轻的,翻过年老先生就是73岁了,也就是说诸位老人平均年龄少说也有70岁,他说得挺自豪。
也确实是该自豪,老人们岁数这么大了,年轻人能在这该死的末日中活下来已经非常不易,且他们有强健的体魄,充沛的精力,这些都是活下来的资本。可这些资本老人家没有,要活下来,自然更艰辛。
谷郁欢心里敬佩,也好奇这名副其实的老年天团是怎么组建成的。
韩文桥老先生说:“末世前,我在东陵区养老院已经住了好几年了,末日之后,养老院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下来没你们年轻人这么容易,但也学着你们年轻人团结在一起,组建了这么个队伍。别看我们人老了,但我们的心不老,不认命。”
旁边一位老奶奶听了他的话,笑着说:“你就是个老学究,改不了这说话拿腔拿调的毛病。其实也没什么认命不认命的,也许没这末世我们这些人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人活着的时候就不能低头,不能受人摆布。”
这一群老人聚在一起,氛围非常的轻松,谷郁欢没有感觉跟他们格格不入,每位老人身上都有一种年轻人身上见不着的豁达,这豁达令人舒服。
韩文桥老先生嘴里的东陵养老院并不出名,且和谷郁欢家隔了省,就更是名气不显了。她知道这么一个养老院还是因为谷母的缘故,说来也巧,这个地方谷郁欢甚至是去过的,不过她那时候还很小,记忆需要激活才能想起来。这个养老院的性质有点特别,是在临省文协提倡下修建的,里头居住的主要是在书法、美术、摄影、戏剧等领域有一定成就的大师,他们年龄老迈,但满腹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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