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肯定没有力气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叹了口气,二娘眼睛忽然被桌上打开的箱子吸引了。
两尺长、一尺宽的朱红箱子,正是户部用来发放赈灾之银用的箱子!
那里面还有整整四排官银,这一箱子,正好是五百两。
不过二娘左右一扫,只见这么一箱银子,并没有多余的了。
这时绣床咯吱咯吱猛地晃荡起来,二娘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忙把脑袋缩到窗子下面。
只听那女尼颤道:“……三……哥……亲……达达……”
二娘也跟着打了个颤,忽然明白那些小尼姑为什么不在院子里候着了。
络腮胡子一阵粗喘:“好了,小□□,爷今个儿还得办正事,要不非弄死你……”
就这速度……二娘嘘吁。
虽然没有找到那些赈灾之粮,但银子也是铁证。既然已经查到了,二娘打算立即回去告诉如虎,抓捕什么的还是神卫军出力吧。
就在这时,里面那女尼娇喘道:“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可叫我怎么熬?”
里面沙沙响,大概是络腮胡子在穿衣裳。
“不是有角先生吗?你先自己玩着。”
“哼,你是不是有别的相好的了,我就知道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女尼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我的小心肝~现在查得紧,刑部那些老家伙请了文铁手个老家伙坐镇查那一批寿礼,我再不走,以后可就再也……干不了你了!”
绣床又是一阵咯吱乱响。
二娘听到“文铁手”,迈出去的脚顿时收了回来。
“我、我听说这两天出城盘查很严,现在青天白日的,你带着那么一批珠宝怎么出去?”
“哈哈哈,那帮吃/屎的孙子,你放心,我们早就把东西送出去了,一会儿我到七棵松跟老大汇合,顶多半个月就回来找你,你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夹紧了腿。”
说到这儿,二娘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只听里面女尼惊道:“你竟然把银子给捏成两半了!”
络腮胡子得意道:“这锭银子就代表我的心,你一半我一半。我先走了。”
二娘急忙躲在房后,听见门咯吱一声响,那脚步声到了台阶下略有停留,然后院门打开远去了。
那女尼还在房间里,二娘凑近她方才戳的洞一看,原来搁在桌子上的那箱银子已经不见了。一只雪白的手正捏着半锭银子往一个小巧玲珑的荷包里塞,又将那荷包塞到床下,然后缩进帐子里穿衣裳去了。
二娘急忙出了这小院,幸好这门口无人把守,但前面院子却有人看着,她正犹豫时,前面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
二娘抬头一看,只见前面天空冒出一片黑烟。
片刻间,栊云庵混乱了起来。
前面那看门的人往前一跑,二娘就没费什么功夫回到了第二重院落,敛秋正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她,尚未进屋,褚直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三人趁着人流冲出了栊云庵。
第52章 擒拿恶贼
栊云庵前面好端端的不知怎么起了火,三人出来后,二娘回身看那火已被控制住了火势。她察觉敛秋满手心汗,而褚直的手却干燥如常,仔细一瞧,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得意。
但二娘没时间问褚直,如虎迎面跑来,四人疾速上了马车,二娘立即道:“哥,你所料不差,两起案子都是同一批人做的,这里面姑子和那批人关系密切。现在那批人要在城外七棵松会合把太皇太后的寿礼运走,得赶紧捉住他们,晚了就来不及了!”
如虎略一思索,面现难色,他今日乃是乔装私访,身上虽然有神卫军的令牌,但以他一人之力怎么也拿不下这满庵尼姑;寿礼即将被运走,他也没有□□之术同时兼顾。
二娘也想到了,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就是那络腮胡子能徒手将银子一分为二,必定是个内功极高的高手。他还要和其他人汇合,以如虎一人之力,怕难敌其手。
“褚爷,劳您大驾去神卫军报个信;敛秋,报完信你就送三爷回去。哥,我和你一块去七棵松捉人!”二娘当机立断道。
褚直抓住二娘:“不行,你不能……我也去!”
褚直一急,头上的朱钗都晃荡起来,若换个时候,二娘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会儿认真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听话,你去了只会是累赘,我不会有事的,你把朱钗卸了还给当铺回家等我……别去烧栊云庵了。”
褚直一怔,再伸手抓她,胸前挂着的珠玉璎珞也晃荡起来,就在这个声响中,如虎和二娘已经掠出了马车,趁乱砍断不知谁家马车上的缰绳,牵了马就骑朝燕京北门追去了。
褚直一把扯下帷帽:“反了,都反了!”
他目光一扫,忽然看见了缩在一角的敛秋。
敛秋眼角不停地抽搐,一是看见褚直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二是看见褚直这个样子,她又忍不住想哭,简直快要被折磨死了,为什么二娘要安排她护送褚直回去啊!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褚直吼完,唇角忽然向上一翘,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即使男扮女装,褚直也美得不可方物,那充满诱/惑的一笑,令敛秋心肝不由一颤,可她立即为自己这一颤痛得死去活来了——褚直一把揪住她推了出去,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去神卫军报信——你明白的!”褚直高高站在马车前面重新戴上帷帽,然后坐下来挥起马鞭,“驾”了一声,赶着马车走了!
那贵妇、国公府的贵公子、从来没骑过马的病秧子赶着马车走了!
她要不要现在就逃走,省的被国公爷打死?
二娘和如□□术都相当精湛,半个时辰后就追到了城北二十里处的七棵松。
七棵松之所以叫七棵松,是因为这片坡上长有七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高大松树,这七棵松就跟一片小林子似的,过往商旅经常在这里停下略作修整。
兄妹二人老远便见松树下停着一辆装货的四轮马车,三个穿着粗布棉袄的人蹲在树底下歇息,一个披着玄色大氅、看着像东家的人站在车前面。四人瞧见兄妹二人,都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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