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放过我吧!
吃了这个腻得慌,待会他得漱多久口。
“可我很想奖励你啊!”
老王爷对他太严厉了,陈宴清从来享受普通人应有的快乐,喜欢他的时候,姜棠就想把这些情绪都和他分享。
她想她的陈宴清,也能喜怒哀乐,岁岁欢愉。
陈宴清见她挺失望的,只能朝她招手,“那你过来。”
姜棠探身凑过去。
然后他抓住姜棠的手,咬过她的嘴,启唇渐吻。
离开的时候回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我要这个糕点就好了。”
姜棠眨了眨眼,笑了。
很难想象这是陈宴清会说出的话。
她高兴的搂过去,脚丫蹭过他的腿得寸进尺问:“那这个糕点甜不甜呐?”
“……甜。”
甜死他算了,陈宴清想。
姜棠吱吱的笑了,眼睛一弯,月牙儿似的,里面窝着最亮的明月。
然后她伸手挂到陈宴清脖子上,塌着身子悄声道:“那夫人今天高兴,就奖励你再吃一口吧!”
有时候,姜棠某些不经意出口的甜言蜜语,真的让人无法招架,他也怀疑过谁教她的,后来发现不过是出于撒娇的本能。
很荣幸的是,这种本能有且仅限于他一个人,这不得不让陈宴清飘飘然。
就像现在,心情似乎很不错的陈宴清揉揉她的脑袋,嗓音温和道:“好。”
他真是越来越稀罕她,都不像他了。
这以后要是离不开了,可怎么办啊!
陈宴清不禁有些愁。
?
作者有话说:
如无意外,明天万更!!感谢在2022-03-31 17:28:10~2022-04-01 13:41: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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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惊马·浴室 [v]
意外一场冰雹。
城外临时搭建的避难所塌陷,压伤了许多百姓。
陛下身子不好,不理朝政,大过年把烂摊子甩给了李陌,凡涉及救灾官员一律结束年假。
陈宴清作为太子近臣,自然首当其冲。
不过他不大乐意。
姜棠问:“为官为民,你不想帮助很多人吗?”
她眼睛干净,就像雨后一尘不染的天空,问出这样的话,没有旁人的一言难尽,就是真的想简单知道。
陈宴清说:“我帮他们作甚?”
“人一辈子的苦难无法分担,我最落魄时也没人帮我,如今又凭甚要求我回头,朝曾经漠视诽谤过我的人伸手。”
他只管好她,就够了。
姜棠对此心软又心疼,似乎能想象倒他摸爬滚打的样子。
她抬起头温柔的摸摸他的耳朵。
——很遗憾啊,没能参与你的过去。
陈宴清为官,从不遮掩他的目的,就为权势。
他生的不易,长的艰辛,便希望自己强大,被人欺不如被人惧。
他心狠手辣,缺乏爱心,让他去杀贪官污吏还行,但让他去协助救人这委实有些困难。
彼时两人在院中消食,他站在夜色中眼眸深邃,就像黑暗的使者,没有星星的月亮。
陈宴清平静的告诉她,“以德报怨那是圣人,我不是。”
他是俗人,也不大度。
记得所有伤害,也喜欢风水轮流转。
可他看着牵自己手的小妻子,她眼神纯粹,善意温暖,烛光都格外眷顾这个漂亮的姑娘,给她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就想,自己心已经烂了,她却很鲜活。
那些不好的,就别告诉她太真了,他望她永远单纯,永远快乐。
可姜棠摇着他,“但你有很认真看卷宗,为了查案彻夜通宵,你没有一天休息,也没断错任何坏人,你是好官别人却看不见。”
陈宴清发笑,他是好人?
那是他为了她,偶尔装的像个人。
“你对好人的概念是什么?”
姜棠开口,“像话本子里那样,执法断案,公正严明,不畏强权,为民伸冤。”
很抱歉的是,陈宴清笑了。
噗嗤一声端望着她,“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并不是所有执法断案者,都能为民伸冤,这四个词对谁都可,唯独对陈宴清不可,说出来就像是笑话。
姜棠却没笑,抿着唇抓着他,很茫然的捏他指腹,上面都是老茧,她却十分珍惜。
“可做了好事就该留名啊,比如你走出去,经年之后史册会记住你!”
陈宴清对此稍显意外,他从未想过史册留名,是骂是赞不过身后事,活着痛快不就行了,但俨然他夫人不这么想。
晚间的冷风吹过,不知哪里落下几片黄叶,烛光下轻如蝶翼,落在姜棠低垂的发顶。
姜棠倾身,环住他的腰,“陈宴清好,我就想让人知道!”
这点姜棠又是和他不一样的,对于妻子的好,陈宴清想珍藏起来谁也不见。但陈宴清好,姜棠恨不得昭告天下,让轻视他的人知道,这是两种全然不同珍惜人的表现。
他沉稳,她则孩子气。
“好。”
他捏捏她软乎乎的指尖,不禁失笑。
那就为人所记吧,不为千古流芳,而为经年之后枯骨埋魂,让墨注一笔陈卿,有妻姜棠,历史见证她是他的。
姜棠又高兴了,露出两个梨涡,在他怀里打滚。
于是大年初二这日,陈宴清去城外,姜棠一个人按习俗回姜家。
陈宴清亲自送她去的,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是说好的事情,临到分开她却舍不得。
但这种情绪可不好表现出来,她就在马车坐立不安的调整着。
要按往常这么不老实,陈宴清早就说她的,但今日男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只字未言。
最后下车的时候却朝她张开怀抱,清贵道:“过来。”
姜棠挪过去,被他抱住腰。
陈宴清眼睛黑漆漆的,里面藏着姜棠看不懂的笑意。
姜棠被盯久了,不自在的别开眼,但等一会又忍不住回头,巴巴的看过来。
等他挑眉回望,她又飞快躲避,似乎就等着他说什么。
陈宴清说的却是,“到了,去吧!”
姜棠被拍了小屁股,心里闷呼呼的走了,明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马车走了却跟定住了一样遥望。
粉竹提醒了两次。
“夫人,外面风大。”
“夫人,马车走了。”
姜棠嘴里应着恩,过后又开始发呆。
姜棠瞧不见,等马车转弯的时候,侧面的帘子那条缝隙才落下,“走快些。”
“是,大人。”
陈风不理解,为何陈宴清方才让他慢,现在又让他快,他也不敢问。
谁也不知道此时里面的男人眼尾带笑,胸膛有着说不出的快意,聪敏如陈宴清会不知道姜棠想听什么吗?
但那句不舍他就是没说,不是故意逗弄她,而是出于男人的自私。
即便今日不见,他也要她想他念他。
“怎么,你是腿坏了还是眼坏了,盯着空气瞎瞅什么呢?”
姜棠没回头,怅然又恍惚道:“没有啊,我腿眼很好。”
“那怎么不知道回家,是冷风很好吹吗?”身后男子戳戳她的后脑勺。
这下姜棠回神了,转头瞧见姜知白复杂的看着她,“我看你是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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