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娱乐圈在这个世界再不景气,长得好看的人,总比平平无奇的人要更吸引大众目光。这是从古至今都无法推翻的定论。
歌手气的脸都绿了,偏偏宓时晏是要给他开钱的老板,眼下他自己手里也没什么资源,能接到一个按季算的节目,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所以哪怕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
年安忍不住凑近宓时晏,低声问道:“那你觉得外表形象什么样的才过关?”他没等宓时晏回答,又半调戏半认真地说,“我这样的,在你心里过不过关?”
年安说话声音很低,在旁人眼里只知道他在和宓时晏咬耳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睑微颤,额前微长的刘海因为他的动作,从耳边滑落在眉前,镜片下的眸子煜煜生辉,明亮又清晰,像颗耀眼无价的黑宝石。
而这颗黑宝石里,此刻印着宓时晏的面容。
一丝一缝,都被他所侵占。
叮咚!您的好感度+2,目前为68!
年安粲然一笑:“看来是过关了。”
“噗通——”
宓时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平稳的呼吸都絮乱几分,连忙心虚地避开年安的注视,故作镇定地说:“下一位。”
年安收回目光,垂着眼睛看向手里的选手资料,也不知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上面点了点。
接下来又进来的几位选手,脸长得还可以,就是要么四体不勤,要么歌唱的无法入耳,甚至还有个身穿奇装异服,不知来干什么的中二少年。
年安看的眉头越皱越紧时,终于轮到了陆达。
“老师们好,我叫陆达。”陆达进来后,先是鞠了一躬,年安被刚刚下去的那位中二少年闹得头都有些疼了,于是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时间紧迫,开始吧。”
陆达尴尬地眨眨眼,只好点点头,下意识看了眼宓时晏,却发现对方的目光竟停留在年安身上,一眼都没给他,好像都不知道他进来了。
登时,本就摇摇欲坠得心刹那跌落谷底,直到音响师放音乐,他都没回过神。
年安皱起眉头,强忍着陆达唱完后,按了按眉心:“这就是你对音乐的态度?”
陆达愣住:“我……请在给我一次机会,真的很抱歉!”
年安对工作向来要求严格,也从来不会出现公私不分,他可不管陆达和宓时晏什么关系,这人现在站在考核室,站在他的面前,就是选手。而他作为评审之一,就必须做出最公正的评判。
眼下是在参加考核,而陆达唱歌不专心,甚至中途差点跑调,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实。
考核时候想东想西是大忌,这表明对方连对考核与评审老师的尊重都没有。
“你高考考砸了,跟监考老师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觉得监考老师会因为同情给你,而再发一张卷子,允许你重考一次?你是百年一见的天才还是天赋异禀的音乐鬼才?”年安丢下手中的文件,冷声道,“出去吧。”
“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没调整好状态……年少,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唱的!我真的……”他咬着唇,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然而年安脸色依旧冷若冰霜,最终只好冲旁边的宓时晏投向求助的目光,改口求道,“晏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好好唱的,不会出现哪些失误,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年安摘下眼镜,捋了一把额发,没看宓时晏,但也没再说话。
考核室安静片刻后,宓时晏手里的笔动了下,用力划上一个红色的大叉号,皱着眉头,眼睛都不抬地说:“不合格,下一位。”
第28章
宓时晏是个商人,而非慈善家。哪怕眼前这个苦苦哀求的人换成了欧卯, 他也照样不会给他放半点水分。不然还谈什么公平。
陆达是苍白着脸出去的, 脚步都有些虚浮。年安看他弱不禁风的模样, 严重怀疑是不是一出去就能直接昏倒在地。
他不由扫了眼身边的宓时晏, 对方却是面无表情地翻开了下一页的选手资料。
欧卯虽然睡过了头,但发挥还是很稳定。
年安之前给他找了个紧急培训班进行声乐和舞蹈上的训练,经常被这人半夜短信骚扰, 控诉说老师太严厉,生活太苦太累。
他本来以为欧卯铁定会半路放弃,没想到这位被人宠着长大的少爷,嘴上骂骂咧咧, 但愣是给熬了过来,并且现场超常发挥,是目前为止表现最优秀的选手。
合格后, 欧卯美滋滋地走了出去,年安在位置上等了半天下一位, 愣是没有等进来。
“怎么回事?”他不禁问道。
旁边有人出去看了眼, 才惊道:“有人吵起来了!”
吵架的人正是欧卯和方才一位落选的选手。
刚刚欧卯是被年安带进来的事,准备室里的选手都知道, 当时就有些人奇怪, 怎么还有和评审老师勾搭上的选手。再加上欧卯身上穿着一身奢侈的名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 联合在一起, 瞬间就自行补充完了富二代与评审老师那点见不得人的‘金钱勾当’。
反正选手在进行考核的时候其他人又看不见, 无凭无据胡编乱造,谁都会。
“你自己垃圾落选怪谁呢?怎么,不爽咱们用本事说话啊!红眼病谁呢!”
年安没出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眼,就听见外头欧卯的大声舆论。
别看这位小少爷在他们面前挺傻里傻气的,搁在他处,也是个暴脾气,眼下无端被人泼了脏水,没直接动手可以说是非常克制了。
宓时晏催促着管理员赶紧恢复秩序,年安草草刮了一眼,便要收回视线。然而余光撇在某处角落的时候,倏地瞳孔一缩。
“你在看什么?马上要重新开始了。”宓时晏回位后,见年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疑惑地问了声。
年安这才回过神,他忍不住再次朝方才的方向看了眼,所及之处并无他方才所震惊之事。
垂下眼睛得同时,年安又按了按太阳穴,开始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年安屁股刚沾椅,就感觉宓时晏在看他。扭头,侧目,疑惑道:“看我做什么?”
“……”宓时晏默默收回视线,“工作。”
年安轻轻勾起唇角:“我以为你会给陆达放水,不怕他怪你么?我听说他可是为了这次的节目,几乎拼上全部。”
宓时晏说:“我只是给了他一次机会,发挥不好是他自己的问题,与其怪我,不如反省下自己的问题所在。”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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