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真的很意外。
钟文轩这种核心子弟，都不知道王羡存在。
眼前这个伙计，却凭借南州十三煞的法宝，就推断出王羡的身份。
王羡忙问：“你认识我？”
伙计如实道：“掌柜的曾交代过，若是遇到这些模样的法宝，就请您去见他。”
“可以不见吗？”
“当然可以，掌柜的只是向您发出邀请。”
“那就见见吧。”
伙计等王羡收好法宝，才领着他走进雅间。
不多时，掌柜的便来了。
同样是鹰钩鼻，脸型却富态许多，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
一见王羡，便抱拳施礼。
“在下瑞祥拍卖行掌柜钟兆金，多谢王总管应约。”
王羡回礼道：“不知钟掌柜有何指教？”
钟兆金没有挥退伙计。
“南州十三煞的法宝，想必都在王总管手上吧？”
“一共二十四件。”
“瑞祥拍卖行愿意出一百五十万灵石，我个人再添五十万灵石，合计两百万灵石。”
王羡顿时犹豫了。
不是给得太少，而是太多。
乾坤小算盘曾经估算，这二十四法宝只值八十万灵石左右。
钟兆金翻倍加贴钱，肯定有别的原因。
王羡笑道：“钟掌柜应该很清楚，它们不值这么多钱。”
钟兆金没有隐瞒。
“南州十三煞团灭，受害者弹冠相庆。我打算专门举办一期主题拍卖会，届时肯定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
王羡随即释然：“成交！”
二十四件摆到桌面。
钟兆金没有检查，直接收入自己的纳袋中。
接着拿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简单操作几下。
“灵石已寄存到你的名下账户，请注意查收。”
“我还没有开设账户。”
“不，你已经有了。”
“怎么可能？”
“但凡是浩然宗的人，即便挂名弟子，也会自动默认开通账户。”
“差点忘了，我还是浩然宗的挂名弟子。”
“支取凭借令牌，凡是浩然宗名下产业均可。”
王羡思索片刻，拿出令牌。
“只留十万灵石，其它的都帮我取出来吧！”
“你要哪种品质的灵石？”
“都换成顶级灵石吧。”
“没问题！”
钟兆金又是一通操作。
随即从纳袋中取出灵石，交到王羡的手中。
落袋为安，还算不错。
王羡起身抱拳。
“钟掌柜，合作愉快！”
钟兆金却拦下他：“在下还有一桩合作，想与王总管洽谈。”
“什么合作？”
“按瑞祥拍卖行规矩，弟子供应的物品，还可以额外获得拍卖溢价的一成受益。”
“意思是我还有钱收？”
“我可以给你两成，并在拍卖给你当天提供贵宾席。”
王羡恍然大悟，这是让自己当托抬价啊。
“没问题，我懂的。”
钟兆金哈哈大笑。
“王总管，你这个朋友我钟兆金是交定了。”
“客气客气，你我也算同门，理应如此。”
“要不要我陪你逛逛？”
“要事在身，下次一定。”
“那我送送你！”
钟兆金的客套，恰到好处。
王羡初步定下两个商机，钟兆金是一块很好的垫脚石。
离开瑞祥拍卖行，王羡租了一辆马车。
刚才姜夏一直安静地跟着。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师父，你也是浩然宗的弟子吗？”
王羡摇摇头：“为师只是挂名弟子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名字挂起来，平时假装是一起的。”
“我明白了，这就好比挂羊头卖狗肉，猪鼻子插葱装大象。”
“可以这么理解。”
……
马车一路前行。
刚驶入清鸿坊地界，便听到前方传来喧哗声。
王羡撩开车帘，竟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胖子。
东州散修无牙道人。
他是陆鸣好友，当初在青灵镇，两人曾经有交集。
无牙道人擅长吃饭打架，现在却被人围住。
有七禁大阵，没人敢动手。
对方采取人海战术，围成一圈肩并肩，将无牙道人堵在中间。
不断有人嚷嚷着：“给钱！否则休想离开！”
无牙道人似乎理亏，气势都弱上几分。
“等我有钱，一定奉上！”
“你一个堂堂九阶元婴老怪，还会没钱？”
“我说了，都拿去救人了。”
“你猜我信不信？”
王羡跳下马车，刚要上前帮无牙道人解困。
万万没想到，车夫竟然率先冲了过去，随即加入到人群中。
王羡赶忙高喊。
“他是我朋友，我帮他给！”
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无牙道人看清是王羡，连忙挥手示意。
一名络腮胡大汉拨开人群，朝王羡走来。
“你确定帮他给？”
王羡道：“多少钱？”
络腮胡伸出五根手指：“总计五千灵石！”
“这么贵，他做了什么？”
“坐车！”
“把南州主城转一圈，也不用一百灵石，你们坑人也要讲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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