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熟悉这一套。
我开除我那个只知道划水摸鱼专业水平一言难尽但态度总是积极认真的助教的时候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张知疑忍俊不禁,搂着文意先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大笑。
路过广场,上方的木偶开始表演戏剧。张知疑感到稀奇,停下来静静观赏。尽管文意先看过很多次,但还是陪着他一起看。
国王死了也还可以出现在这里继续给大家带来快乐,还挺称职的。
亲爱的,这不是国王,是巴伐利亚公爵威廉五世。这是他和他妻子勒妮·德·洛林的婚礼场面。文意先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开皇家啤酒屋的。
嗯。他们婚姻生活很幸福文意先摇摇头,把突然冒出的想法强行收了回去。
两个人回到家,吃过晚饭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张知疑看文献看得头都大了,还要接收各种工作汇报。同这里的本科毕业难度不太相像,博士毕业的难度可以称得上低,导师卖了个面子给他,在头部或中上级别期刊发三篇论文,三年之后就可以毕业。也可以自己选择项目,不过对于还有家业要继承的张知疑来说似乎不太需要这种变相的就业机会。
文意先回到这里果真如同回到家一样,每天舒适地整个人窝在躺椅里看书写文章,和其他人在网上交流讨论,天气热了就换张竹椅,一周最多去学校三次,晚上等张知疑下班就拉着他出门散步,以往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
我想留在这里。文意先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轻松。
张知疑看着他,伸手搭在他肩上,把人揽进怀里:那我陪你留在这里。
文意先凑近,在他嘴角上快速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第三十章 意义
重要的不是活着,而是为什么而活。张知疑看着笔记扉页的唯一一句话,对自己的存在又一次产生了疑惑。这本笔记作为他入门哲学的见证者一直被妥善保存到现在,也有某种定情信物的属性,于是被张知疑随身携带着。
仿佛在文意先身边之后他要进行某种大脑重塑似的,最近他的脑子总是不断冒出过去遇到过的问题。
他以为他的人生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沿着父亲给自己规定的轨迹进行,直到遇见文意先的那一天。
看什么呢?文意先凑过来,贴着他的脸。
以前的笔记。张知疑若无其事地合起本子,正要把本子收进抽屉,文意先的手覆了上来。
能让我看看吗?
张知疑试着用手把本子抽出来,没抽动。
教授,您自己不就有这门课的纲要吗?张知疑叹气。
文意先从背后把下巴支在他头上,说:教学相长,看学生的笔记也是反馈教学水平质量的不错途径。
张知疑无奈地撤开手让他翻页,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接下来无异于公开处刑。
我想我找到了活着的其他意义,我想追上这个人。
不用课本也已经把内容背下来了啊
又点我名,我都不敢发呆了。
某人怎么还没回来。他的助教要被他的学生击溃了。
期末了,闻忻大姐姐为你服务。
何日重相逢。
文意先一言不发地翻页,偶尔看到张知疑画的q版的他会停顿一下,除此之外,翻页的速度好像完全赶不上他阅读的速度。
张知疑已经在心里默默投井一万遍了,他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文意先看自己的笔记本。
看就算了,看完这家伙还要问一句还有没有。
张知疑还保持着捂脸的姿势,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你除了我的课之外都不做笔记吗?文意先好奇地问他,毕竟张知疑当时出了名的辅修专业绩点比主修还要高。从他的学习方法中,也不难察觉到笔记是辅助他记忆的重要方式。
都记,但是只带这一本。
耳朵突然被亲了一下。
张知疑向后捞了一把,人已经不站在他身后,而是绕到他身旁,趁着他露出的缺口,直接俯下身吻了上来。
张知疑按着他的肩膀,喘息间隙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接吻?
文意先的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他笑着说:你不也是?
张知疑红了脸,起身把文意先抱起来,让他坐在桌子上。文意先双手撑在身后,带着些勾引的意味看他。
张知疑不由得喉头一紧,撇过脸,半晌道:你别这样看我。
那要怎么看你?文意先笑起来。
张知疑想到了上课的时候文意先总是镇定冷静扫视四周的眼神,似乎跟此时气定神闲调戏他的眼神好像也没区别,估计是姿势的问题?
想到这,张知疑伸手捂住了文意先的眼睛,低头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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