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不想吃饭了。张知疑把头埋进他肩膀。
那你想干嘛?文意先坐在他腿上,觉得过往这么多年都变得离谱起来,甚至萌生出了神明存在的想法,现代科技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想跟你回家。张知疑的眼睛看着他,温柔坚定。
文意先在这种双重攻击下大脑居然直接死机了。
你不可以回去的呀,你得留在这里等公司重新走上正轨,坐好总裁的位置等到退休再回来找我文意先把那些话全都本能地过滤掉,尝试从中得出一个更为简短的话语。
但他已经提前死机了。
你想做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想睡觉。张知疑并不介意他开始反反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他理解为这时候文意先要开始清理大脑内存了,于是叫来机器人收拾一下残局,抱起他就往卧室走,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那我们就能睡到地老天荒了。
正常人应该不需要冬眠。文意先在心里默默吐槽。
张知疑明显没能读懂他眼里的无语,兴致勃勃地抱着他。最后被文意先用更强硬的擒拿术制止,并且对他进行了深刻的道德思想教育,包括但不限于劳动教育、传统美德教育等。
都最后一天了,多聊几句吧。
张知疑捂着头上被打出来的包,心想聊天不是不见面也能聊吗?不见面不能做的只有
我累了。文意先拉开他的手臂,卸力躺进他的怀抱。
张知疑马上乖乖收起多余的小动作,呆若木鸡地做一个舒适的躺椅。
文意先在他身上嗅了嗅,拉着他去洗澡。
站在淋浴头底下,张知疑还处于茫然状态。没有什么临别前浓重的悲伤和不舍,也没有擦枪走火和干柴烈火的亲密互动。
文意先让他蹲下他就蹲下,让他再站起来他就站起来,简单清洗完之后,两个人躺在浴缸里聊天。
你有没有后悔过和我在一起?文意先问。
张知疑虽然还没回过神来,但身体本能地摇了摇头:庆幸都还来不及。
就算我们会因为不同的道路而不得不长期分居?
文意先觉得自己给不了他什么,真正面临衰老的时候,对比起比自己更年轻的爱人,难免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有时甚至会后悔当时的突然冲动,怎么就让两个人纠缠了这么久,或许两个人不要在一起反而能获得更高的自由。
只要我还有机会留在你身边。张知疑揽过他的肩,笃定地说。
偏头躲开张知疑的亲吻,文意先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在爱情上能让他遇到张知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
看着张知疑有点失落的眼神,文意先问他:你觉得接吻这些行为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表达亲近。我又不需要表演,如果和任何人都能接吻,那和原始动物有什么区别?
我们已经亲近到在同一本户口本上了,所以你今晚可以不用想了。
好吧。张知疑挨着他,状似无意地蹭了蹭,手从肩头滑到他腰间。
被撩拨得心里发痒,虽然刚刚拒绝了,但是文意先觉得自己又不受控地想要。
这么多年下来,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实在太过熟悉,手法也趋近大成,每个地方的敏感度也都信手拈来。
做吗?文意先又被放到张知疑腿上,张知疑仰头望着他,眼神湿漉。
嗯他伏在张知疑肩头,发出一声闷哼,在锁骨处咬出一个牙印。
闹到太晚,文意先第二天破天荒错过了早上的航班,转头看到张知疑还趴在床上,伸手在张知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哎,意先张知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没睡醒,拉住他的手臂,怎么了?
你看看几点了?
九点半啊哦,睡过头了。没事,明天再走吧。张知疑说着又拉着他要接着睡。
张知疑。
张知疑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乖巧地等待指令。
家里的飞机现在在机坪吗?我下午走。
在。我马上安排。
真不知道到底该说你什么好。文意先头疼地揉揉眉心。
张知疑冷汗直流,惶恐地开始打电话。
少爷,怎么了?
下午三点半来公司。
老爷说过不让您出远门。
接我丈夫回去。
您要一起吗?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好的,我知道了。
从严肃冷脸转换成谄媚笑容只需要挂断一个电话,张知疑拉着他的手:安排好了。
文意先甩开他的手,坐在床头盯着膝盖发呆。张知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殷勤地起来帮他把行李全都收拾好,出门买了丰盛的早点回来,拿出文意先在家喜欢用的那套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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