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极影!」
翔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正当他准备带着银后退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响起:
「不好!魔王,快阻止我的契约者!」
「什么……」
翔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暗」为何如此焦急,银也是才刚刚睡醒而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哼……就连『暗』你也背叛了我……说到底,没用的工具就要丢弃,那为什么当初要找上我们两个,你不是全知全能,说只要相信你就能够杀死魔王吗?」
这一瞬间,翔终于回想起来,不久前与影在这里战斗时,他感到的那丝脆弱到底是什么了,那便是快要崩塌的理智或者情绪。
翔当下立即唤出了武装「始终」,银还是一副迷糊样弄不清楚情况,但似乎也感觉得到气氛有异而比翔更早一步唤出了「夜天之镰」。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影全身冒出的已经不能称之为黑色气体,而是稠密得和液体无异了,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都被这黑水覆盖。
不过最骇人的,还是那双细长的灰色眼睛,似是死水一般浑浊无神,甚至还流出了灰黑色的液体。
「快阻止我的契约者!」
「暗」那一直平淡得毫无起伏的声音,此时也隐含着一种焦急的感觉,这反倒让翔与银不敢行动。
其实更该说,影目前的模样实在太恐怖了,让翔与银一时之间无法动弹。那不是与上古之灵对峙,被其灵压震慑的恐怖,而是作为一个人,这个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魔王,就算要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战技──死影。」
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激荡着耳鼓,只见包裹影全身的黑水彷彿拥有了生命一般,化成兇狠的黑狼朝翔扑去。
只是翔却感觉到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那黑狼虽然来势汹汹,却没有一种致命的危险感,多番在生死战斗中拚斗的他,那种自然而然锻鍊出来的危险感在这个时候没有提醒他。
不过危险感归危险感,面对敌人战技的来袭,翔自然不可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立即与银一同连番后退,而清醒过来的小菲早就随着「暗」躲到另一边。
任凭二人两次转折闪避,黑狼总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追着翔,只要翔用尽全力奔跑的话,一时三刻黑狼不会追得上。
至于银早已经从中找了不少机会,那黑狼完全不理会银的攻击,只是她的镰刀也伤害不了那黑狼,镰刀能轻易划过黑狼的躯体,可是当镰刃离开之后,黑狼的身体也会完整地修复好。
「『暗』,影可是你的契约者,没办法叫她冷静下来吗?」
相比于翔扯尽了嗓子大喊,「暗」回答的声音就像在翔的耳边响起一样:
「已经没办法了,我的契约者因为这招战技而耗尽了所有灵力……她不行了。」
「什么?」
翔虽然一直被黑狼追赶着,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理会影,此时的影仍然站在原地,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可是当翔把注意力集中起来观察时,没有半点黑水或黑气包裹的影,非但面无血色,甚至看到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点点碎光,全都是由她身上的衣服或者皮肤剥落而成。
这样的现象翔可体验过,是猎灵者身体的灵力崩溃,基本上一旦发生就是没救了。那种把时间逆转的极端手法自然另作他论。
翔禁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连」「暗」也背叛……现实中的影,把没有解释就自杀了的辛蒂当作背叛了吧?唉……
心中感慨不已的翔举起了在滑套上印着「始──为了终结」的白枪,并且使出了「虚空之零」,吐出了一枚比平常柔和得多的白色灵弹。
一旦命中就能中断敌人战技的灵弹,准确射中紧追着他的黑狼,然后融入其中──
消失了。
灵弹消失了,黑狼仍然死追着翔不放。
「银,分开!」
翔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实在太过不妥,从黑狼每次转折的状况来判断,他知道那黑狼只追自己,当下决定让银先行退开。
「但是……」
「听话,在旁边用你的感觉分析,你也看见刚才我的战技无效,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嗯……嗯!」
银听到翔委託自己分析,当下立即退了开去,认真地想着该如何做,看见她模样的翔难免苦笑不已。
那么难道要攻击使用战技的影吗?用黑枪的「绝对零度」可以封印目标,令其不能使用战技,可是「虚空之零」没有生效,那么「绝对零度」也应该无效吧?
翔在心里不停思忖着对策,以战技对付战技可谓常识,况且之前银试过物理攻击手段也是无效,目前只能不停地逃跑。
「没用的,这战技有特殊属性。」
「暗」的声音再次在翔的耳边响起。
「特殊属性……特殊属性……该不会是像琳那次跟踪我们的方法一样,因为没有攻击性所以没办法察觉,现在是没办法破解?」
「暗」当然不知道翔所言的琳是谁,其使用的战技又是什么,不过知道翔有过相关的经历就好解释了:
「是的,这『死影』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相对的它必定会命中,而其效果则是『标记』。」
「『标记』?那是什么?况且再这样拖下去,只要影完全消失的话,这战技也应该会停下吧?」
「一个会打乱你之后计划的标记,而你也不用期待这战技会自动消失或者耗尽灵力,你应该看到我的契约者已经失去意识了吧?可是这战技不是还在追踪你?」
「真的没有办法吗?」
「没有。」
听着斩钉截铁、没有丝毫馀地的回应,翔也只能无奈地停住脚步,任由黑狼扑到自己身上,毕竟这战技是「暗」的战技,身为创造者的他自然最是清楚。
「翔!你做什么?」
看到这情况的银立即就冲到翔的身边,可是此刻黑狼已经再次化回黑水,并且渗入了翔的体内。
彷彿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正当翔想跟银说明原委,表示这没有危险的时候,平常绝对会绕着翔转圈,确认翔身上没有伤口才会冷静下来的银,这一次却在赶到翔的身边时,她突然就捏着鼻子,然后退后了几步,再忍不住多退了几步。
「咦……这是什么状况?」
这一下翔也不禁问出声来,看着距离自己差不多十步远的银。
「翔……对不起,但你……真的很臭,那榴槤味我受不了……」
呀?榴槤味?
「银……」
「别……别过来,我需要一些准备,嗯……准备也受不了吧……」
喂,后面那句你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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