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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尝到水里的花生味,拼命挣扎,呛了几口水,花生水大半都洒到了她身上。
开车的人回头:“诶,你别把我车搞脏了。”
“我给你钱,”季国梁咬牙道,一手钳着女孩,一手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丢到副驾驶座位上。
开车的人瞥了一眼,不说话了。
女孩蜷在后座上剧烈地咳嗽,想到包里的防狼喷雾,却连掏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季国梁把她拽起来,逼她看着自己:“真出息啊,老子蹲了一个月,就想见你一面,你是人吗?啊?就这么对你老子。”
季凡灵身上都是水,脸色惨白如纸:“季国梁,杀了我、咳咳咳……对你……有什么好处?”
“杀你干什么,你都混账到不认亲爹了,老子只好教育教育你。”季国梁说,“你要是像别的小孩一样孝顺,我当然就会疼你了。”
到了地方,季国梁把她拽下了车,他本来就趁着她喂猫的功夫,在面里倒了不少花生水,刚刚在车上又灌下去不少。
季凡灵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多花生,站都站不住了,季国梁几乎是把她一路拎上了楼,丢进厕所的地上,翻箱倒柜找出绳子,把她两只手紧紧捆在金属管道上。
他蹲在地上,抽了根烟,打量着她的脸:“真他妈怪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没怎么变。”
女孩胸脯虚弱地起伏着:“这么多年,你这种烂人……为什么不去死。”
季国梁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轻松躲过了她的蹬踹,退到安全距离外,当着她的面,开始翻她的包,随手把防狼喷雾丢到一边:“……苹果电脑,苹果手机,这又是什么?耳机?看来傍上大款了,还是女人活得容易……”
季国梁抬起头,注意到她脖颈处的红绳:“你脖子上戴了个什么?”
季国梁走过来,按着她的头,拽出她脖子上的玉佛。
他那只带着烟渍的脏手,攥住玉佛的瞬间,季凡灵脑子嗡的一声,强烈的恶心和刺骨的恨意冲上脑门。
她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手腕咬出了血。
季国梁嘶了一声,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反抗,抓着她的头发,往管道上狠狠撞了两下:“妈的,操他妈的,婊子就是欠揍!”
直到她不动了,他臭骂了两句,把玉佛小心翼翼地取下来,和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起,然后起身找卫生纸,胡乱地按在一直流血的手腕上。
季凡灵靠在管道上,喘息着,透过模糊的视野看着季国梁。
她早知道自己恨他。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更恨。
她想要他死。
季国梁按着伤口走回来,啐了一口:“你不想认我这个爹,行,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但你这点东西,远远不够我的抚养费,想断绝关系,找你男人拿钱给我。”
季国梁抓着她的手,解锁了手机,翻开她的相册和微信,挨个看过去。
然后点开了她微信里置顶的“男朋友”,拨通了电话。
*
九州集团。
傅应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发现季凡灵居然还没有回他。
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那个问号上。
傅应呈盯了一会,放下了手机。
他不想显得自己好像不信任她,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追求者刨根问底,本来有人喜欢季凡灵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她怎么可能,开学区区一个月,就喜欢上别人。
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月。
就。
傅应呈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开始打字:然后呢?
消息还没发出去,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傅应呈唇角勾了下,接通了电话:“怎么,现在才想起你还有个……”
“你就是季凡灵的男朋友?”对面男人的声音粗粝沙哑。
“……”
傅应呈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谁?”
“我是谁?”对面笑了声:“你还得喊我一声岳父呢,我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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