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向席司宴。
席司宴对这事儿并没有反驳,他依旧抓着陈默的手,搭在他自己的掌中,时不时捏一下。
回去的路上。
陈默问他:“二叔说的是真的?”
“大部分。”
“手机呢?我看看。”
陈默很快拿到黑色金属外壳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就是自己高中时候在教室睡觉的照片。
陈默低头看着,叫他:“席司宴。”
“怎么了?”他原本牵着陈默走在前边,这时候停下来,回头看来。
陈默抬头看着他,“要不要换一张。”
“嗯?”
咔嚓。
曾经在教室桌上睡着的少年,变成了镜头里宽松衬衫掩不住细窄的腰的青年,他跨坐在底下的人的腿上,迎着卧室背景里朦胧的光,引人遐想。
房间里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太真切。
“换一张。”
“这张?”
“也不行。席司宴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着我高中时候的照片干过什么?”
“你觉得呢?”
“你报复我呢吧,报复我高中那次在浴室洗澡和你打视频,我故意说不会对着你那张脸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某人惯会引开重点,“我当时也没说不行。”
第92章
席家给陈默安排的房间, 原本是在席司宴旁边的。
可几天之后,不论是席家的人,还是佣人, 撞见两个养伤的人每天大清早从一个房间出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他们确实没干什么, 大多数时候只是相拥而眠, 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陈默不在乎。
席司宴就更别说了。
偶尔遇上席家比他俩年纪小的小辈好奇, 席司宴也有无数种办法, 治得人哭爹喊娘。
直到陈默发现席司宴存在头疼的毛病。
加上两人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还是决定搬回云顶湾的别墅。席司宴的头痛不算严重, 不过在休息不好的时候还是会犯。
陈默为此有些心焦。
毕竟无法确定到底是爆炸的后遗症,还是跟他看见那些记忆有关。
“我知道有个老医生,专治头痛病的。”这天袁浩来云顶湾取资料, 看见茶几上的药瓶知道后说了句。
陈默不太抱希望, 毕竟连席家找来的医生效果都不好。
但他还是问:“在哪儿?”
“我老家。”袁浩说:“我妈十几年的偏头痛就是那医生给治好的, 不过我老家在县城, 过去的话可能需要好几个小时。”
陈默还是找袁浩拿了地址。
打算在繁忙的行程安排中, 看看有没有两人都有时间的时候,过去一趟。
“师父。”袁浩是第一次来, 打量周围, 眼里带着艳羡, “席总家这房子这么大, 平日里就你们两个人啊?”
陈默拿着手机笑了声:“阿姨还没来。怎么?羡慕啊?”
“羡慕。”袁浩毫不犹豫点点头,“虽说咱们公司工资不低, 也有项目奖金, 可我算了下,我要在绥城买下一栋这样的别墅, 起码还得工作两百年,两百年呐,我能再活五十年就不错了。”
“什么五十年?”这时候有人从楼下走下来。
袁浩抬头看见穿着拖鞋,像是刚睡醒从楼上下来的男人,差点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小声且快速道:“席总。”然后拿过茶几上的资料,对陈默说:“师父,席总,我就先回公司了。”
说完一溜烟没了影子。
陈默摇摇头,回头看着下来的人问:“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着了都不知道。”
“两点。”席司宴还穿着一身睡衣。
没了在外西装革履的样子,头发软塌塌的,让陈默想起他们曾在一中外面那房子住过的那段时间。
席司宴绕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朝陈默伸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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