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带着牛牛去了铺子里。
李铁匠知道张茵能治好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一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男人哭得跟个小孩儿一样, 他一哭,牛牛也跟着哭, 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周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会儿陈庆看着牛牛一口菜一口窝头吃得很香,李铁匠也眼睛红红, 拉着陈庆跟他说一些在云溪镇发生的事情。
“您别太担心了,我们走的时候,茵姨的身体好了很多的。”陈庆一直都有些怕李铁匠, 但看他为了茵姨哭成这个样子, 他一下就觉得李铁匠没有那么可怕了。
“好好好,多谢你们多谢你们。”李铁匠又用袖子擦眼泪,想起了什么, 跑回屋里去,随后拿了个荷包出来, “这是我最近赚的钱, 你都给他们带上,让他们不要苦了自己。”
周远看到他拿出来的荷包, 里面有碎银,有铜板,应该都是他最近挣的。
周远按住了他的手:“这些您留着跟牛牛用,干娘他们在那边的花销不大,您先前给的都没用完。”
李铁匠非要把荷包给他:“我还能挣,你别操心,带给他们就是了。”
周远无奈,只能带着荷包跟陈庆一起离开。
陈庆看着他手上的荷包,有些无奈。
“不收他的他心里难受。”周远叹气,“咱们之后回来,给牛牛买点点心,还有给家里买些东西。”
走完这一趟之后,天黑了,周远点了灯,陈庆铺床,他们毕竟出去了快一个月了,虽然孙大娘经常来打扫,但屋里还是一股灰尘的味道。
陈庆趴在床上铺床,周远在灶房里烧水,到家了就该放松放松,家里有一个大浴桶,是他成亲之后请木匠做的,这会儿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浴桶里的水慢慢地凉了下来,陈庆的脸红彤彤的,身体也因为经过热水的浸泡变得红里透着粉,周远原本偃旗息鼓了,一看他这样又没忍住。
他把陈庆用布巾擦干水放在床上,随后胡乱把自己擦了一下,又把陈庆按在床上。
这一夜实在太长太长。
陈庆晕过去之前在想,果然周远是憋坏了。
也许是因为回到熟悉的环境,昨晚又累了很久,陈庆早上醒得有些晚,周远索性让他多睡一会儿,今天下午再往县城去,晚上住在县城,明天再卖他们的东西。
陈庆醒来之后抬脚在周远身上踢了一脚,周远笑得只见大白牙,随后在陈庆的脚丫子上亲了亲。
陈庆在床上歇了一天,下午的时候才跟周远一起去镇上。他们到了镇上之后,孟启终于没忍住,绕着周远问:“这是什么啊?是能吃的嘛?”
孟启昨晚都快馋死了,他昨天守着这两车东西,闻着它们散发出的香味,馋虫闹了一晚上,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有好几次都爬起来了,但最终还是没敢伸手去拿了吃。
“你尝一个。”周远掀开毡布,拿了一个红柿子递给他。
孟启咽了咽口水:“真吃啊?”
“吃吧。”陈庆笑着说,“好吃的。”
孟启就不再矜持,三下两口就把一整个吃完了,他读书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就很奇特,当果子吃不甜,当蔬菜又不知道怎么吃。
陈庆想起先前田掌柜跟他说的话:“咱们是不是要先给大家打个样,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吃?”
周远点头,他昨天就想好了,所以昨天去找李铁匠的时候从他那里拿了一套小的锅灶,这会儿只需要买点炭火,就能在买东西的时候现场做给他们看。
周远看着陈庆:“我不会厨艺,只能拜托阿庆了。”
陈庆大惊,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下炒菜,这这这。
他摇头:“我不行,我不可以,我做不到。”
“可我跟孟启都不会,那要怎么办?”周远很苦恼,似乎并不是像以前一样要锻炼陈庆,只是真的没办法。
陈庆看看他,又看看孟启,最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这两车他们那么辛苦从云溪镇拉回来的东西。
“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
周远拉着他的手:“ 你别害怕,反正我陪着你呢,有什么话都是我说,你就当在咱们家里炒菜不就行了。”
陈庆觉得自己不可以,但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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