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件事。”
“为什么”
许七安口鼻溢出鲜血 深深的看着他。
白衣术士语气不见起伏:
“你的出生本就是为了容纳气运 作为容器使用。这既是我与那一脉的博弈,也是因为时机未到 在没有起事之前 不宜将气运植入那一脉皇族的体内。
“你生母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表现的逆来顺受 表现的为家族的崛起愿意付出一切,但那伪装。你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舍不得你死 于是逃到京城把你生下来。
“监正在京城,他将是你最大的保护伞。”
原来如此许七安叹息一声,再没有任何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想的 竟是监正那个糟老头子。
大奉最惨的孤寡老人啊。
“这么说来 姬谦还算是我表哥”
许七安问,鼻子里的血留到了嘴边,很想擦一下,奈何无法动弹。
“对”
白衣术士点头。
杀的好啊,表哥都该死 嗯,这不是我说的 这是前世某位知名作家说的他心里腹诽,以此缓解心里的焦虑。
“这就是你的后手”
这时 白衣术士突然说道。
谷外,院长赵守带着许平志 踏空而来。
“你果然在这里 你果然在这里”
许二叔的声音尖锐 表情既悲伤又发狠,双眼通红。
白衣术士没看他,轻声道:
“年少时,我常带他来此地,给他展示我的阵法,这里是我们兄弟俩的秘密基地。再后来,这里的阵法越来越完善,越来越强大,凝结了我半生的心血。
“但也变相的尾大不掉,让我无法舍弃此地。这里并不安全,因为除我之外,还有二郎知道。你没猜错,当我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屏蔽天机之术就会自行破解。二郎会重新想起我。
“因此我才刻意屏蔽了你的存在,这样,他的记忆会再次错乱。”
但是你没料到,我早就洞悉屏蔽天机之术的奥义许七安面无表情。
许二叔一头撞在气界,撞的头破血流,咆哮道:
“许平峰,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是你儿子,我侄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干的是人事”
他脸庞肌肉扭曲,额角青筋一根根凸起,显得颇为狰狞。
许七安第一次见到二叔如此暴怒。
白衣术士淡淡道:“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他这条命都是我给的。”
砰
许平志一拳砸在气界上,像一只被刺激到的老兽,又狰狞又发狠:
“父子你配吗你配做他父亲吗,他是我许家的儿郎,是我养大的,你要杀他,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你把这狗日的阵法打开,老子要宰了你,宰了你”
他一拳拳的捶打气界,捶的拳头鲜血淋漓。
二叔许七安默默的看着,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发狂。
许平志在家唯唯诺诺,在外油滑,当年沙场中锻炼出的杀伐之气早被磨灭在官场上。
但再唯唯诺诺的男人,如果自家孩子受到危险,他会毫不犹豫的重拳出击。
哪怕面对的是一只大象。
白衣术士收回目光,看了许七安一眼,嘴角一挑:
“但是迟了”
他用力一拽,将那股常人无法看到的气运,一点点的从许七安头顶拔出。
这个过程中,许七安身躯不断皲裂,血流如注,口鼻不停溢血,他痛苦的嘶吼起来。
侄儿的吼声,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许平志心里,砸的他浑身一抖。
这个老男人忽然不敢再嚣张了,他贴着气界跪倒,苦苦哀求道:
“别杀他,大哥,求求你了,别杀他,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是我的崽,求求你别杀他
“我养了他二十一年,你不能这做,你真的不能这么做大哥,看来过去的情分上,你把他还给我吧。”
白衣术士铁石心肠,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拔着气运。
“退后”
赵守挥了挥袖子,将许二叔挥开,接着,他戴上儒冠,拢在袖中的右手,握着一把刻刀。
儒冠和刻刀清气冲霄,彼此呼应。
赵守持着刻刀,朝着刺出,亚圣儒冠和三品大儒的加持下,刻刀爆发出冲天的清光,白衣术士耗费三十多年光阴,布置的大阵,瞬间被攻破。
最外层的气界溃散,再无法阻拦外人的进入。
“此地,不得拔除气运。”
赵守宣布道。
但这一次,儒家的言出法随失效了。
白衣术士拔除的动作有所阻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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